居然是个多情种!
“人已经不在了,你还不能够放下吗?”
永宁后神色凄凉:“她虽然走了,但类似的事情仍不断在我身边发生……她的形象声音笑容总是萦绕于心。”
沈莺叹了口气,这是现在依旧放不下啊。接着迅速摇起了手中的铜铃:“看见面前的盒子了吗?”
“一个四方形的木箱子……”
“将这些记忆拉出来装进盒子里密封好,再扔到背后的大海中去吧。”
既然无法释怀,那么就只能让她暂时忘却这一切。
只要不再接触引发回忆的事物,应该不会反复发作。
催眠即将完成之际,沈莺赶紧问道:“调至仪瀛宫的那个名叫丝竹的宫女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个问题,永宁后面色恢复了几分平静地点了点头:“还记得。”
“这女子与您不合。请将她从哪儿调来的送回哪里吧。”沈莺建议道。
“好的。”话音刚落,铃声停止,永宁后再一次陷入了熟睡状态。
随后,沈莺叫来了郑太医,并告诉他事情已经处理完毕,请他在永宁后在醒来时告知其经过治疗睡眠很好而已。
走出房间之后,沈莺轻轻敲响钟声。
随着钟声响起,永宁后身体一震,缓缓睁开双眼。
灵美人这三个字为什么会让我如此的熟悉呢?
沈莺收拾起心情,心里想着今天又被郑公批评了的事情,决定回去好好练习太子的书法。
老这样落后可不是办法。
她正专注地临摹着字帖,忽然感觉到一阵瑶光吹进了她的裙摆,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你刚才去哪儿了?”他声音冷冷的。
“去了太医署随便转了转。”
沈莺手里的笔微微抖了一下,在纸上留下了一道浓浓的墨痕。
在祁煜轩面前,她不敢撒谎,因为她的一举一动估计已经被菱香她们报告给他了。
“继续吧。”祁煜轩嘴角勾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轻声催促。
沈莺只能够硬着头皮写下去,但是脑海里的念头早已乱作一团,她甚至连自己正在练字这件事都忘了,下意识地写下了四个大字:
色即是空。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裙子被风给掀起来,轻抚过肌肤带来阵阵舒适感。
接着,一丝凉爽的感觉随之而来,虽然正值盛夏七月,却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纸上的字迹早已凌乱不堪,沈莺眼眶中泛起了淡淡的泪花。看着这些不成样的笔画,她终于转过身来:“殿下,我想要换张纸。”
祁煜轩就像是天上来考验一下她的人,这样任意打扰,让她怎么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写字?
背后的笑声轻轻地响起,手指也放松了一些,随着风轻轻拂过。
他凑近她的耳边,用略带沙哑且充满温情的声音问道:“换个新的你就真的能够写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