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是高无庸一手调教出来的人精,他顺着自己师傅的话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请罪后故意凑到高无庸面前嘻嘻哈哈的感叹着这批赏赐的贵重之处,看到自己师傅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后心里更高兴了。就这样在高无庸带着四爷的赏赐还没有到钮钴禄氏的院子里时,这个消息就已经被李氏、年氏等人的丫鬟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高无庸带着众人进了钮钴禄氏的院子,行了礼问了安,赏赐了四爷所吩咐的东西后一脸谄媚的笑着对钮钴禄氏说:“奴才恭喜格格了,奴才来时爷说了格格您怀有身孕不宜劳累,以后每天早晨的请安就免了,格格您以后就安心的在院子里养胎吧,爷忙完手头的事情就会来陪格格的。”
钮钴禄氏早就被四爷大手笔的赏赐冲昏了头脑,她非常自恋的认为自己在四爷心目中的地位就是年侧福晋都不能相提并论,她接了赏赐起身后对着舒雅院子的方向笑的一脸得意:“哼,贱人,就算你当初装模作样的给爷侍疾得了爷的另眼相待进位庶福晋又怎样?爷不是照样宠爱我吗?就算你现在也怀孕了又怎样?本格格肚子里面的可是一个健康的小阿哥,本格格出身镶黄旗而你不过是一个汉军旗的奴才秧子罢了,瞧你现在那瘦的脱了形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憔悴模样还妄想着得到爷的怜惜宠爱简直是做梦?这辈子你想跟我斗、跟我争,门都没有。”
她暗自得意嚣张的神情完全被高无庸看在眼里,高无庸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这位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也不拿镜子照照就你这平凡普通的容貌也配得到爷的宠爱?不会还真以为爷把你当回事吧?我呸,爷不过就是为了耿主子的安全才把你推出来当个出头鸟罢了。真是个傻的。”
钮钴禄氏得意了半响后才想起来高无庸等人还没走呢,她慌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低声吩咐自己的丫鬟几句,丫鬟翠玉动作迅速的往高无庸怀里塞了一个装着银票的鼓鼓囊囊的精致荷包,高无庸装出兴高采烈的模样,带着众人飘然而去。
听了丫鬟彩蝶禀报后的李氏气得砸了好几个古董花瓶,直到觉得稍稍解气后才气喘吁吁的唤来小丫鬟收拾狼藉满地的屋子,她恨恨的盯着钮钴禄氏院子的方向盘算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钮钴禄氏肚子里面的孩子除去。
年素月回到院子里后气得脸色发白,自己从小就是被阿玛额娘和哥哥们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的,何曾受过今日之辱,她现在对舒雅是彻底恨到了骨子里,耿氏这个下贱的狐狸精不但欺骗了自己二哥的感情,把他耍的团团转,现在更是从自己身边把爷给抢走了,也不知她对爷施了什么妖法,把爷迷得神魂颠倒今天竟然当众毫不留情面的呵斥自己。真是气死人了,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一定得想法子除了这个祸害,把爷给夺回来。还有那个整天装模作样的钮钴禄氏也不是个好东西,她可是出身镶黄旗如果这次再生个阿哥请封为侧福晋的话,那自己在这府里何时会有出头之日?自己得想个一石二鸟之计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和耿氏一同除去。
舒雅听了小丫鬟冬梅打听的消息后淡然一笑后就继续补眠去了,高无庸办完四爷吩咐的事情后回到东书院里复命,四爷忙完了手头的公务后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命令高无庸大张旗鼓的赏赐钮钴禄氏的举动说不定会伤了舒雅的心,想到这里的四爷再也坐不住了大步流星的向舒雅的院子里走去。
跟在四爷身后的高无庸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爷现在是越来越不着调了,错,爷自从遇到庶福晋开始就没有着调过。是哪个说自己的这位爷是位冷酷无情的主?简直是胡说八道吗?他在庶福晋面前哪有一丝一毫的冷酷无情?整个人都化为了绕指柔啊,偏偏庶福晋却是个懵懵懂懂不识情爱的,真真让自己这个局外人都看得着急啊。”
四爷焦急万分的进了舒雅的院子,看到守在门外的子萱等人不等她们见礼就厉声呵斥道:“你们几个怎么不在主子身边服侍?一个个的都躲在这里偷懒算怎么回事?活腻了是不是?”子萱等人一听急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回禀道:“爷饶命啊,不是奴婢等人偷懒实在是主子吩咐了,她有些累想歇一会儿不让奴婢等人打扰的。”
四爷一听舒雅有些累挑起帘子就进了内室,撩开床帐看到睡得香甜的舒雅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想了想自己今天并没有什么急着处理的公务就脱去外衣躺在舒雅身边轻搂着她渐渐入睡。
随着舒雅怀孕的月份一天天的增加,她的身体虚弱的更加厉害了,就连平日里的请安都难以支撑,那拉氏顺水推舟的也免了舒雅的请安,自此后舒雅就一直宅在增加院子里养胎再不理外面的风风雨雨。
李氏和年氏暗地里动作不断,有好几次钮钴禄氏都险些中招,好在四爷曾说过要把她生下的儿子抱养在福晋名下,所以福晋那拉氏对钮钴禄氏院子里的一举一动也非常上心,关键时刻还出手相助了几次,倒是勉强帮钮钴禄氏保住了腹中的孩子,把李氏和年氏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李氏,她从自己安插在那拉氏身边的丫鬟那里听到四爷有意把钮钴禄氏腹中的孩子抱养在福晋名下时再也坐不住了:“难怪那拉氏会出手护着钮钴禄氏那个贱人,原来她打得竟然是留子去母的好主意啊。哼,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想着抱养别人的儿子,不行,自己绝不能让那个钮钴禄氏生下儿子,她出身镶黄旗虽家世低微,但却隶属于满族上三旗,万一她生下儿子再抱养到福晋名下,那自己的弘时还拿什么跟这个孩子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