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没料到他们这么大胆,完全不听自己指挥,但两人年轻气盛,撸起袖子就往外冲,进入黑暗中。
王斌和花臂男交换一个目光。
他们的人好几个都折在李仞手里,第一次是给许有才教训那回,李仞闲得没事非要过来,还带着警方。第二次是上次他们在小吃店,又被抓了几个。
所以手下听话能干的人也不多了。
想到这里,王斌怒火更炽,踹了一脚地上的许有才。
许有才吃痛发出一声□□,醒来,抬头对着狗头又“啊”了一声,往后瑟缩,闭上眼睛。
“李仞他什么意思?”
花臂男觉得这幕挺好笑的,冷哼两声,撸起袖子,扬眉,道,“他不管许有才死活了?跟我们对着干?”
“他管。”
王斌看向外面黑漆漆的果园,雨好像比刚才小了点,双腿交叠,淡淡说:“他要真不管,也不会来了。他比你们聪明多了,现在人家要高考,更聪明了,他知道要是就这么落在咱们手里,他和许有才都好不了,还不如赌一把。”
“那现在怎么办。”花臂男也是想给兄弟们出口恶气。
“他既想跟咱们玩,咱们就玩到底,明天他高考,我们又不考,有的是时间。”
王斌看向黑暗里,见那报警器还在响,那几个兄弟却没人回来,有人也坐不住了,想要出去一看究竟。
“急什么,急的是他才对!”他怒斥道。
……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都进去了,路边的人还没动,但一个人,李仞也不在意。
他从背后朝那人走近,是个年轻小伙,一记手刀打在对方后脖颈就把人打晕过去。
随后他把小伙拉到一边,自己隐匿在大门暗处。
果然,见里面报警器响但什么人都没有。
守门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在找,同时和从里往外走的人对话;另外一个觉得有些不对,已经往后折返了。
李仞看准时机,等在门口,将对方制服,把自己身上的蓝雨披和他的黑雨衣换了一下,继续往里。
雨稍小了一点,今夜月光昏沉,地面都是反光,这里是乡下,晚上的黑可以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但好在附近有马路,马路有路灯,透出点稀薄的光来。
李仞稳了稳心神,往前走,听见余下那几人说话声。
应该有三人左右。
他们将还在狂响不止的报警器一脚踩扁,骂骂咧咧的。
——听声音,都很年轻,也很张狂。
人多,李仞不想硬碰硬,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
好在,三人意见貌似不合,守门的那个发现门口同伴没动静想回去,另外两个人则是不信邪要到附近转转,看看到底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