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挂心,臣的伤已无碍了。”
那粗壮的脖颈上盘延着筋脉。交领间尤见交错骨骼间的深壑。
小满目不转睛的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
“让我看看。”
言落,她伸出手即要拨开他的衣领。
他惊恐无措的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动作。
就在他想再次退后时,她的声音塑起了厉色:
“不许动。”
她向前靠近。透着淡淡红晕的指尖抵在他的胸膛中央,一路下滑。
被松解的腰带垂在身侧,她捻着他的衣领,一层一层的拨开了他上身的衣袍。
充鼓的胸肌连肌肉的纹理都在交汇处隐约可见。上面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即便他如何极力的压抑着,也阻止不了胸膛上愈演愈烈的起伏。
温滑的指像玉一般。 抚过他心位上那一道早已新生了肉芽的刀伤,细细摩挲。触感如电般闪过他的身体。牵动起他紧绷的神经震震嗡鸣。
他深吸夺口而出,巨大的手掌制住了她的腕。
她想让他去完成难以完成的任务。
所以才会与他肌肤之亲。
作为交换。
若不为利益,她还会亲近他吗?
恐怕不会吧。
她会不会其实嫌厌看到他?恶心触碰他?
几近于被迫一般的与他近身……
她会不会很难熬?
胸膛中的每一次跳动都牵连着震剧浑身的痛楚:
“臣会遵陛下旨意,带领6家军队赴边境剿除散兵团。臣一心所为阎崇,誓死效忠陛下。陛下无需与臣交换什么,不必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只要是陛下想要的,臣万死不辞。”
……
“你都听到了?”
她淡声问道。
“我为奴多年,心性蠢笨不堪,不明陛下的难处……若我早些知道陛下的真意,绝不会委屈陛下……与我这样低贱的脏污之人……近身。”
近身二字像是难以启齿,生生从他的齿间挤出。
他还是不敢看她。
被他放落下的手腕垂在身侧。
小满肃声质问着:
“你说你爱我,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心中丝毫无意与你,你还会爱我吗?”
她的肃厉在他眼里演化为了嫌恶。
连他的爱,或许对她而言都是令人作呕的存在吧。
秦蛮退身一步跪在她面前。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只闻他决绝而郑重道:
“陛下若嫌恶于此,臣定将这份心意死锁于心,绝不再提。”
“就像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一样,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欲念。我的确无意于你,但我并不排斥与你近身……”
她抚着他红的耳根,指尖沿着他的下颌描绘着,绯念丛生:
“甚至渴望与你近身。”
她捧着他的脸,迫使他与她相视。 他英锐的瞳眸中泛着微红,在与她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怎都无法压抑住满溢的情愫。
“如果秦将军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今后你我再不越城池,谨守帝臣之礼。如果秦将军愿意……”
她的话瞬止于此。
他抵起了她的下巴。
落下了沉重而热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