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凰摇摇头,对青松道:“那夜我同师尊在合欢宗溶洞,找到砚名仙尊后,见他无情道心已
散,以金刚界护住他之后,便去找梅挽庭,只是后来,我中术昏迷,待醒来之时,师尊已拿住梅挽庭,我昏迷过去后发生之事,我亦不知。”
青松闻言蹙眉:“看来那夜的细节,还得去问你师尊。”
青松不禁又想起砚名,叹息道:“当真可惜了砚名,纵有你师尊的金刚界在,旁人虽无力伤及他,但终究拦不住他要自行了结。”
灼凰似是想到什么,不由抬眼看向青松,眸光一跳。
她那夜昏迷过去之后,想来师尊也会给她上一道金刚界,且他们见砚名灵气四散,师尊便在溶洞上也落了一道金刚界。
以师尊的修为,他的金刚界,仙界无人能破。
而且她两次询问师尊她昏迷过去后,是否有人进她的身,师尊的答案只有一个,便是寸步未离。
眼下仙界又传出师尊无情道心已散,转修合欢的流言……
纵然灼凰不想这般怀疑,可她还是忍不住去想一个从未想过的可能。
师尊的金刚界无人能破,那夜除了梅挽庭,合欢宗自然无人能进溶洞,且他还说,在她身边,寸步未离。
若他当真无情道心已散……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合欢宗那夜,让她怀有身孕的人,是师尊?
青松觉察到灼凰出神的神色,不禁问道:“怎么?可是想起什么?”
在经历永崇这一番历练后,灼凰如今无情道心纯熟,面对的是青梧还是青松,都已无半点亲疏之分。
眼下最要紧的事,便是帮青松求证流言真假。
念及此,灼凰对青松道:“有件事,还需掌门替我保密。”
青松点头。
见他应下,灼凰直言道:“我十多日前,发觉自己有了身孕,算时间,正好是三个多月前的合欢宗那夜。”
青松闻言,双眸微睁,只觉一股寒意从后背爬上了脑后。
灼凰接着道:“我问过师尊好几次,当夜在我昏迷后,可有人近我身,他的答案始终如一,便是寸步未离。”
说着,灼凰看向青松,问道:“若是他在我身边寸步未离,没有人近我身,那我为何会怀有身孕?”
青松闻言惊骇不已,在灼凰说出她有了身孕之前,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问清原委,以事实来澄清流言。
他根本没想过流言可能为真这个情形!
可此时此刻,灼凰竟然说她有了身孕,且还是和青梧同去合欢宗的那夜!
青松只觉身子发凉,若师弟当真成了邪修,必为世人所不容,三界该怎么办?
灼凰见青松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便对青松道:“师伯莫要忧心,一切只是我们的揣测罢了,事关三界安危,倒不如叫我去试探一番,等有了结果,我再前来向你禀报。”
青松望着灼凰如此冷静的神色,不由叹息。这身在无情道,想法做法,果然同他们旁人不同。有身孕的是灼凰,可眼下,他竟是需要她来安抚,需要她来冷静处理。
青松还能如何,只能依灼凰所言。
若师弟当真已经成了合欢道邪修,他便不能亲自去问。正如灼凰此刻的冷静,是无情道心使然,那么已成了邪修的青梧,所思所想,亦会被如今的道心所左右。
合欢道媚修举止轻佻,言行常有不一,焉知现在的青梧看似如常的外表下是怎样一颗心。
青松对灼凰道:“我知道合欢道一些修炼之法,我且说于你听,你且看能否用上。”
灼凰点头,青松对她道:“合欢道修行,需三日便同人双修一次。常常以四九为期,若不曾双修,时至第一个四九日,便会受道心媚骨侵扰,欲。火灼身,神思混乱,乃至失控。至第二个四九日,修为便会退转。”
灼凰闻言点头:“嗯,记下了。”
说罢,灼凰似是想起什么,看向青松问道:“若如此的话,师尊自合欢宗回来,已有三个多月,早就过了四九日之期。我日日同他在一起,并未见过他去什么地方同人双修。若他当真转修合欢,为何他的修为境界不掉,反而破境两次?可是我们揣测有误?”
青松想着青梧这两次的破境的时机,陷入沉思。
青松凝神片刻,忽地看向灼凰,问道:“你师尊两次破境时,你在哪儿?”
灼凰道:“他第一次破境,便是在妖界比武石刻中,为了对付那只九头鸟,我也去了。第二次破境,我……”
灼凰不由蹙眉,她记忆好像有些乱。
青松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灼凰看向青松,对他道:“我……有些记不起来。”
青松对她道:“你看看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