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种,就是受伤的野猪,它们甚至会有意伤人,心里憋着气呀。
这两种情况,李宏现在占全乎了。
这头炮卵子从山里出生到现在,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它都跑这么久了,怎么还追着呢。
炮卵子眼睛登时就红了,把头一低,一瘸一拐的顺着坡势向李宏冲来。
这野猪受伤的是后腿,而下山主要靠的是前腿力,所以度上不怎么受影响。
因为带着气,甚至比平时还要快些。
李宏都还没注意到,还低头搁那往前跑呢。
那后面看到的王喜,急得扯着嗓子开始喊:“快跑!快跑!那里我们没下套子!它没中套子!”
但风实在太大,传过来王喜的声音就听不太清了。
“在那叫唤啥呢?”李宏皱眉头,回头看着急得都快跳起来的王喜拼命挥舞双臂,,“别在那扯呼!”
但除了王喜的声音,他还听到一种有节奏的律动,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切!
“啥动静这是?”李宏奇怪地回头,就看到另他浑身凉的一幕。
那头快四百斤的炮卵子,头往下拱,鼻子往外冒热气,用势不可挡的劲头,向他冲来!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身子会僵硬,动弹不了。
李宏没有上山经验,脑子转不动,反应不过来了。
快四百斤的炮卵子,接着下坡的劲,头往下一拱,穿过李宏的胯下,脊背力,再往上一挑!
下个瞬间,李宏眼前天旋地转,一瞬间在想:飞了。
李宏在空中的时候,离地面足足有五六米,他此时脑子还是懵的。
接着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摔可真是七荤八素,真给摔懵了,一口气都顺不过来,哽在胸口,难受得憋红脸了。
那野猪再度袭来,还是往老地方一拱一挑,李宏再度飞到空中。
这一次摔下来,他四肢彻底不能动弹了,出气都在疼。
幸好这头炮卵子的牙齿往弯了长,呈月牙状。
要是三百来斤的炮卵子,獠牙正直溜,锋利无比,李宏现在已经开膛破肚。
幸好他穿的还算厚实,也没在地上磕着碰着啥的,起到了缓冲作用。
野猪冲起来不会转弯,都是要刹一会儿站定,等停下来再调转方向。
这野猪冲到前面,三条腿挪动,头再度向地上躺着的李宏冲击。
拱完了两下,炮卵子似乎还不解恨!
昨天受的委屈要找回来!
那头的王喜握着侵刀,怪叫着冲过来。
李宏再这么被炮卵子挑飞,真怕人出个什么好歹。
王喜硬着头皮也只得上了。
一看有人向他冲来,炮卵子本来上坡就困难,上坡变下坡,当即改变目标,迎头冲王喜过去。
野猪没有手,想挠痒只能在树上蹭,泥地里滚,长年累月,肩胛处就有了一层坚硬的外壳,俗称野猪挂甲!
王喜侵刀尖儿朝前,正撞在炮卵子挂甲处,甚至磨蹭出了一溜的火花!
炮卵子猪嘴一抽,猪鼻似锥,把王喜干飞了出去。
大野猪借着劲下了坡,再想往上走,那受伤的后腿有些不吃力。
它鼻子闻闻,记得这前面再往前,赵江现在待的那块儿地,有不少好吃的。
炮卵子没去管身后哼哼唧唧这俩人。
它从被李宏弄得被迫起窝到现在,还没放水呢。
伴着身后两个被它收拾的人儿的呻吟,原地哗啦哗啦地放干净,抖了抖身子,打个响鼻,哼哼地走了。
现在虽然伤还疼,但这炮卵子心里舒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