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是要亲月栖意的脸,孰料月栖意一偏头,两个人额头猛地撞了一下。
月栖意:“……”
梁啸川的脑袋坚硬无比,撞得他一瞬间眼前黑。
他立刻抬手,使劲打梁啸川的肩膀。
可梁啸川骨头硬,反作用力反而把他掌心震得生疼。
梁啸川老老实实挨揍,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意意,哥错了,不是说好让你打脸的?那肩膀上都是骨头,你手不疼吗?”
他拉着月栖意手腕拍自己脸,演示道:“往这儿抽,不用留手,哥就爱挨你的揍。”
月栖意:“……”
——
凌晨两点,梁啸川醒来。
他摸了摸月栖意额头,稍稍有点热。
梁啸川皱起眉,下床去拧了条毛巾给月栖意敷额头上,继而靠在床头,牵住小猫的手腕,要等他烧退了自己再睡。
一挪身子忽然察觉腿底下有什么硌着,梁啸川探手下去,摸出来个遥控器。
大概是月栖意睡前看《猫和老鼠》,忘记把遥控器放回原位。
梁啸川方才动那两下不晓得按到什么,电视切到dVd播放画面。
一堆男的女的冒出来,梁啸川正要关,蓦地现电视上的人有他爸和他妈。
婚纱与西装,宾客满堂,这是他父母结婚的录像。
离都离了,梁啸川看这个也没什么感触。
他无法调动自己对父母的情感,甚至,在月栖意出现之前,他一度以为自己没有情感。
他对什么都不喜欢也不讨厌,父母养育、读书学习、各类运动……甚至吃饭睡觉,他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情绪。
仿佛他就是随意地活一活,到时候了就见阎王去。
此刻他不因幼年父母离异而遗憾不甘,但也不会觉得自己合该家庭破碎。
他连面部表情都没有变化,如同切断一部冗长无趣的电影播放一般,按下电源键,继续守着月栖意。
——
“川川哥哥。”
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梁啸川揉了揉眼睛,讶然道:“意意,你怎么穿得这么好看?”
月栖意身着洁白长裙,裙摆迤逦在身后,头纱覆住一头柔顺长,手中还执着捧花,卡布奇诺玫瑰娇艳欲滴,还沾着露水。
他翘起唇角,笑道:“因为我要结婚了。”
梁啸川全然忘却了月栖意是个小哑巴、不该在此时开口,他只觉得这声线柔和得让人心软至极,他喃喃问道:“结婚?”
有道男声随即响起:“哥,欢迎你来参加我和意意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
哥:?老子一枪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