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缓缓点头道:“我知道了,不过,也不能着急,慢慢打算。”
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在李翠云手上的纸笺上,哼了声。
倒是李翠云,目光有些异彩的看着纸笺。
这哪里是一封信,分明是一离别情诗!
那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儿,吹着白云飘
你到哪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
我抬头微笑
你知道不知道
……
这样的一诗,落到情窦初开又即将离别的女孩子手里,是真能要人命的。
不要以为这个时候所有的诗歌都带有革掵色彩,一样有抒情感的。
君不见:我失骄杨君失柳……
要再过上七八年,文化界才会狂风大作。
李翠云心里一叹,若不是真的喜欢到极点,又怎么会写出这样感人的诗作……
念及此,居然很有几分难受。
她顿了顿,对聂远道:“老聂,这孩子也是有心的,还那么懂事。以后,你就不要针对他了,本来就是出身苦很不容的农民孩子。能做到这一步,真的不容了。”
聂远缓缓点头道:“我知道,没想怎么着。”
他只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又不是恶人。
……
下午下班后,李源和赵叶红骑车并行。
赵叶红问道:“下午一直忙,没顾上问,去聂家事情都解决了?”
李源笑道:“解决了。”
他突然现了金手指的另一个用处,可以在某种程度来,测试出谁对他不坏好心!
赵叶红不是啰嗦的人,也不会因为是李源的师父就过多干涉他的生活,只叮嘱了句:“还是早点找个对象结婚,省得老被人惦记着。”
回到孙家,跟着赵云正又练习了两个小时的针灸,通过在自己身上,或者在赵云正身上刺穴位,亲身体验式的教学。
就凭这一点,中医也很难大规模的推广开。
哪个先生愿意让几十上百个弟子在身上乱插?
更何况,还有一些隐秘穴位,涉及男女不便。
譬如膻中穴,有改善胸闷胸郁、宽胸利膈,甚至可纾解哮病(支气管性哮喘)。
这么重要的穴位,总得好好教吧?
可女弟子没法教……
两个小时,赵云正到底上了年纪,撑不住高强度教学回去歇下了。
李源去堂屋吃晚饭,孙达劝道:“小李,要不隔来一回?老爷子到底有了春秋,别累倒了。”
李源正要点头答应,赵叶红却摇头道:“别多事,爸爸累归累,但心里痛快。能遇到源子这样的学生,对他来说是件大好事。再说,最多再教上两个月,估计就没什么教的了。剩下的,就靠平时多用,多练。吃饭吧。”
李源不吭声了,看似细嚼慢咽但实则度不慢,将两盘菜并四个馒头吃完。
孙月香笑呵呵的去洗碗筷,李源谢过后,就见孙达拿出了一张票据,递给他道:“这是张大庆给的,收下吧。”
李源接过一看,乐道:“哟,手表票啊。可惜,我拿上没什么用,又买不起。孙叔,您留着使吧。”
孙达气笑道:“我贪你的东西?”
赵叶红则道:“先从家里拿钱买下,回头有钱了再还我。”
李源笑呵呵的摇头道:“不是跟您客气,暂时真没用。”
赵叶红不耐烦的摇头道:“不要说那么多没用的,有这功夫回去多治几个病人,多练练针灸。以后医术提上去了,还怕挣不到诊金?行了,拿上票和钱,赶紧回去吧。晚了路不好走,遇到巡防员还得啰嗦几句。”
孙达转身进屋拿了一沓大黑十出来,嘲笑道:“非得挨一顿教训才老实?”
李源嘿嘿一笑,接过票和钱后,就告辞了。
是自己矫情了,师徒母子,确实不必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