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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李源在屋里就着辣酱吃了块面饼。
说来也怪,随着时间的迁移,前世的许多东西都开始淡忘了,唯独母亲的模样,却始终未曾忘却。
这一世的父母,他当然有感激之情,也渐渐产生了些亲情,却还是无法取代记忆中父母的样子……
又喝了一盒牛奶后,他自己穿戴整齐,出了门儿就看到李父、李母正从后院走来。
李母笑道:“准备叫你起床哩。”
李源笑道:“妈,我起的早,早饭都对付吃了。今儿没什么要您二位操心的,饭菜、桌椅什么的都有人安排。记账什么的,三大爷也承包了。四合院里的客人不用管,他们自己顾着自己。爸妈,我走了,接媳妇儿去咯!”
李父点了点头,李母笑道:“这孩子……去吧去吧。”
等李源推车出了院子,李母才看向李父,小声道:“你说的还真没错,老幺不像小时候那么粘咱们了。我仔细想想,打他十五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后就这样了……”
见老伴儿一脸难受,李父宽慰道:“这说明孩子长大了。老幺是干部,本来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但他心里还是一直念着家里的,这就够了。今吃完午饭,咱们就回去吧。”
李母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咱们先去后院,把里屋给收拾出来,今中院闹哄哄的,让他俩住后院,那边安静。”
秦淮茹端了一个盆儿出来,道:“婶儿,您和叔先去,一会儿我就过去帮您收拾。”
李母笑道:“你够忙的了,麻烦伱做什么?”
秦淮茹笑道:“咱们都是一个庄子的,您还跟我客气呀!再说我这见麻烦源子给我扎针,还别说,源子真能。我站一全身骨头缝都疼,脚也肿,都是月子病。他给我脚上扎上几针,欸,还真管用。瞧,睡一宿又能干活了!”
李母笑眯眯道:“管用就好,他扎针也不费劲,让他扎。不过淮茹你也别忒累的慌,累坏了怎么好?”
秦淮茹笑道:“没事儿……”
没等她说完,屋里传来贾张氏的声音:“秦淮茹,还不快去做饭!饿坏我孙儿你等着瞧!哎哟,昨儿喝的是什么破酒啊,头可疼死我了……”
看着沉默下来的秦淮茹,李母叹息一声,拍了拍她胳膊,和李父回后院了。
……
“哟!自行车呀?”
李源到了娄家洋楼前,就看到娄晓娥骑着一辆女式二六凤凰自行车在花园转圈。
他从自行车上下来后,对正看热闹的娄振涛、谭月梅夫妇叫了声“爸妈”。
看他换了衣裳,人愈显得俊秀不凡,娄家老两口都十分满意,娄振涛道:“源子来了?爸爸妈妈昨晚住的还好吗?”
李源笑道:“都好,后院安静。谢谢爸挂念。”
娄振涛摇头笑道:“家里说话,不用这么客气。你们家后罩房确实安静,正好往后你在中院看诊,晚上和晓娥在后院休息。中院人多眼杂,很多事也不方便。”
李源一时不解,谭月梅笑道:“你爸爸给你们准备了一台缝纫机、一台收音机、一台唱片机,你爸爸说你是准备把你和晓娥营造成工人的形象,还是非常贫穷朴素的那种。这很有智慧,但老百姓该有的基本生活用品,还是要有的。可是中院人来人往的,太嘈杂了……”
李源明白了,忙道:“谢谢爸,我知道了,您说的也有道理,那就住后院儿。八月份的时候我就把后院那两间房规整了规整,搬进去就能住。不过收音机和缝纫机今儿就先不拿了,我想个法子再说,尽量避一避。眼下四合院里就一家有缝纫机,收音机一家也没有,拿回去确实显眼。唱片机估计还得等几年,现在太招眼……”
娄振涛迟疑道:“那我们的陪嫁就一辆自行车?”
李源笑道:“已经够不错的了。”
心里愈满意李源的不贪婪,娄振涛叹息一声,道:“也就是这个世道,不然……行了,多说无益,你们早点回去吧,中午还要摆席。明也记得早点回来,轧钢厂的杨厂长、李副厂长他们都过来坐坐。今聂远去你们家?”
李源摇头道:“不知道,未必会来吧。”
谭月梅多看了他一眼,问道:“聂家那个姑娘,还给你写信吗?”
李源嘿嘿笑道:“已经不写了。”
谭月梅语重心长道:“结婚了,往后就好好过日子啊。”
李源点头道:“妈,您放心。我还准备把晓娥带到轧钢厂工人医院当助手呢,回家后也能当助手。我基本上没时间和外人私下里交流,对我来说,家庭是第一位的,医术的不断提高和研究是第二位的。”
明面上的工作一定要做到非常好,这样日子才能过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