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方四方离了武当观,来了道儒山混日子。
道儒山这群人虽然是来自武当观,但是为了跟朝廷表忠心一般是不跟武当观往来的,也就不知道方四方这么个人。
权当这方四方是不想跟着武当观混了,就跟他们一样,也没多问就收了他。
方四方离了武当观除了时不时抽空儿回去瞧瞧自个儿的老师兄之外,平时都不带
按辈分儿他是张太清的太师公,您就知道这辈分儿多可怕了。
张太清一瞧方四方还认自个儿,笑了一下儿,紧接着开口就说:“太师公,多年不见身体还是这么好。”
方四方挠了挠脑袋理了理衣裳:“有事儿直说吧,都是自家儿人有什么好寒暄的呀。”
“这可不是寒暄啊太师公,呃……我太爷爷想您了……您瞧今年过年您也没回来瞧瞧……”
“哦……没事儿,中秋我肯定回观里且,你放心。”
“欸,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呃……太师公,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诶呀,有话就问别跟个娘们儿一样。”
“哦,太师公……您跟皇无穷皇公公是什么关系,您现在是不是入了朝廷了?”
这张太清问的倒是一点儿都不委婉。
方四方一听哦,是因为这啊。
朝廷绿林关系不怎么好,这是怕自个儿成了朝廷的走狗了。
“你放心,我可不想吃公家饭。
吃了公家饭便是朝廷狗,你太师公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脖子上头还套个索儿!那多寒碜啊。
我现在在朝廷这边儿是因为我跟老王……也就是皇公公是同乡。
他乡故知我们打老家来到现在,回也回不去了就我们俩亲。
帮完了这个忙儿,我该干嘛还干嘛且。”
“哦……原来如此,可是晚辈还有一问!上一次太师公你……是不是故意纵走那四大恶贼的!?”
张太清话里头多多少少带着这么一点儿不客气了。
“恩,你瞧出来了?”
“为尊者讳别的晚辈不敢说,可是太师公您的本事有目共睹,便是历代武林盟主也没几个可以与太师公并肩。
四大恶贼虽然凶狠毒打可是在太师公您这儿不过是小猫三两只。
您要是有心弄死四大恶贼,那一晚至少认贼作父跑不了。”
方四方说:“不错,我是故意放走他们的。皇无穷跟我说的就是想要活捉四大恶贼,我也不怕跟你说。
他有心收了四大恶贼做手下,我这个做兄弟的该帮就帮。”
“哦……是这么回事儿……太师公……您瞧瞧这个。”
张太清拿出一卷儿案宗来给了方四方。
“这什么呀?”
“一万两千四百二十二人。”
“什么?”
“四大恶贼杀了一万两千四百二十二人!这还是现在知道的!太师公,似这种人都可以改过自新么?
您刚才没有多听我们商讨,想来在您的耳朵里四大恶贼做了什么您也不甚清楚,您其实也不在乎这几个小蟊贼。
晚辈知道您的性子,给您整理了您瞧瞧。”
方四方拿着这卷案宗,他也识字儿,只翻了两下儿就二目圆睁太阳穴鼓起来了。
“太师公,做弟子的不敢说什么。都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晚辈也只是给太师公您说一声儿这四大恶贼究竟犯下何种罪过儿。
在您这儿恐怕听到的知道的都是这四大恶贼伤了多少江湖任侠,我也知道您瞧不起这种人,这种人十个里头死四个不白死。
可是这一万两千四百余人……都不是江湖中人啊,他们乃是乡野小民!武当观吃的用的是他们产的。
别的不说,太师公,晚辈来就是冲着弄死四大恶贼来的,可是您在这儿呢,我得听您的。
您要是说不能杀,我现在跟师弟师妹们说一声儿,免得误了太师公的事儿。
您要是说该杀!那我们还该怎么办怎么办。”
方四方手里头拿着这卷案宗是微微的愣。
“欸老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