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白古这一身白骨不能吃喝,确切来说是吃喝对白古没有意义。
可换一个角度来看,酒肉对白骨白古那并不存在的“胃”来说,同样没有意义。
于是,白古一手扶住将将歪倒的郭平,离酒碗没多远的手掌顺势托住碗底,“盯着”张秀的方向,遥遥一敬。
“咕噜咕噜咕嘟。”
白古控制着喉咙处的“皮肉”做出吞咽的动作,而缓缓流下的酒水则沿着颈椎脊椎一路往下,直到白古脚底。
一碗喝得十分干脆。
众人俱是一愣。
讲道理,白古是不管真不会喝假不会喝,郭平醉倒了,在酒桌上就算是有了交代。白古随便推脱两句,扶着郭平离开也就是了。可白古这架势,显然不像是想要“息事宁人”。
更像是,找张秀“讨个场面”?
众人眼神再度玩味,想看看白古这个“练家子”是否能够再次给人以惊喜。
“好身手。好胆识。”
张秀赞了一句,亦是一口饮尽,又回了一句:“可还尽兴?”
白古依旧“一言不发”,“面不改色”又是一碗。
接着一碰又是一碗。
主动倒满又是一碗。
旁观众人从热闹起哄插科打诨,到偶尔互相对视抿一口酒,最后有些木然地看着白古与张秀近乎你一碗我一碗地硬喝。
“咣。。。”
最终,两碗边缘磕碰,张秀长出一口气,主动中断,“我醉了。大家随意。”
白古亦是放下碗,主动扶着郭平离场。
无人拦阻。
“面煮烂了都。”
“娘的。这小子喝了多少酒?”
“嚯~!酒坛都快空了。”
“。。。”
撤了大锅,收拾残局之时,离白古最近的一人似乎发现了端倪:“咦?地上怎么这么浓的酒味?”
“那小子竟敢玩阴的?!”
一人却摇了摇头:“那个白古没有调动过灵力。”
不约而同皱起眉头,也难为几人现在还有思索的能力:“那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了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
“脚底排酒,千杯不醉。”
“嘶。。。”
清晨,郭平幽幽转醒,捂着脑袋就是一阵揉:“脑壳痛。。。”
之前白古借了一张薄毯,扶着郭平在离板车不远处就地休息,此时张秀一行人早已离去,不过没要回毯子,还给白古留了一句话:“我们掌柜的说了,欢迎二位以后来苍山地界做客,到时候再请二位喝一顿酒。”
昨晚一时上头,差点把张秀喝倒,可传话的汉子笑容爽朗,看向白古的眼神中似乎还有种莫名的敬意。
白古并未多想,只是抱拳表示感谢。
张秀一行人,感觉可以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