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睡得正香,乌黑柔亮的长铺满了整个枕头,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兮兮,睫毛又浓又密,原本失了血色的唇在医生的调理下终于恢复成了淡淡的粉,看上去就想衔在嘴里好好呵护。
贺一铭就这么呆呆地看了她两天,明明只是第一次见,甚至连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他就把人放到了心里,弄得几个老朋友都笑他铁树开花。
想起书房桌上调查的结果,他不禁皱紧了眉头,虽然庆幸她及时认清了烂人,但是终归也不愿意她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他站起身来给她掖了掖被角,虽然是夏天,空调房里待久了还是有些凉意。
他重新调了一下空调的温度,刚坐下就对上了一双美到令他失语的眼睛。
“你……”
他有些语塞,欣喜和紧张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这个铁血汉子第一次有些忸怩。
宁宁睁开眼,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轻轻感受了一下身体,比起之前可以说是精神了不少。
她微微转头正对上床边坐着看向她的男人,男人五官棱角分明,眼神锐利深邃,却在她看向他的那一刻绽放出了喜悦。
她刚想说话,却现自己喉咙干涩。
“别急。”
男人伸手轻松地将她扶起靠到床头,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唇边。
“你身体太虚弱了,我喂你喝。”
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温热的暖流经过身体,让她整个人都舒缓了下来。
“谢谢你。”
她认出来这个男人应该是那天电梯里的那个人,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是她昏迷前最后的记忆。
“我叫贺一铭,今年三十三岁,年轻时在部队,没有恋爱经历,无任何不良嗜好,在江市小有资产,也有能力保护好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他半蹲在她的面前自报家门,眼神灼热地仰头看着她,像一个亟待仙女垂青的圣徒。
宁宁有些惊讶,她看着对方的神情一点儿也不像欺骗,他的眼神深邃带着缱绻爱意,双手小心翼翼地握住自己放在床边的手。
“我…我不想谈恋爱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不再看向男人,因此而错过了他锐利偏执的目光。
看着柔弱无助,神情破碎的她,贺一铭心疼得不得了,他伸出手重新将她的手握住,语气坚定道:“不谈恋爱,我们结婚好吗?我想给你一个家。”
“我想照顾你,想好好爱你,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我,不想要我们这个家了,还可以带着我一半身家走,这样不好吗?”
红着脸说了无数情话却没有得到反应,贺一铭垂头丧气地耷拉下了脑袋,像一只没得到主人爱抚的忠犬,他抿了抿唇说道:“要是你实在不同意,那也得现在我家里把身体养好,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送你。”
才怪。
宁宁看着他有沮丧的模样不禁愣了愣,“家”这个词汇有多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了?
不得不说,贺一铭的话完全击中了她的心,什么情啊爱啊如今对她来说都不如一个“家”更动人。
“可是我比你还大上一岁,并且我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