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利用也没关系。”朴载盱抿紧嘴唇,他有些害怕。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情绪的裴烁,竟然如此深刻的告诉了他心底里最阴暗的一面。
他害怕,他已经被裴烁放弃了:“你要放弃我吗?”
“我想告诉你的是……”
Steven觉得文恩尚现在很不对劲,这位曾经在他眼中如此保守的亚洲人,竟然想做第三者!
“你在做什么?在餐厅里的那个男人一看就是裴烁的男朋友吧,他们甚至一起出来旅游。”Steven抱着手臂皱紧眉头,“之前对你保守的判断还是失误了。”
文恩尚看着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这段时间里裴烁和朴载盱逛遍了圣莫里茨的所有景点,他们手拉着手就像真正的恋人。
文恩尚觉得难过,但依然自-虐的抚摸着照片里裴烁温柔的面庞。
“安静点,Steven。”文恩尚垂眼冷漠的说道,“他们又没结婚。”
“据我所知他们都是H国人,但H国没有同性婚姻!”Steven惊叫着坐到文恩尚身边,“你是被恶魔附身了吗?我的上帝,真该带你去教堂看看神父!”
“你不明白,我很爱他。”文恩尚喃喃道。即使被讨厌也没关系,被玩弄也没关系。回忆起来只有痛苦也没关系。
因为只有这样才让他真正的活着。
“我当然明白你的爱意,但显然他并不爱你。”Steven看出了真相,“为什么要执着呢?”
“他不需要爱我。”文恩尚说,神情平淡坦然,根本不在乎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他只要接受我在身边就好。”
“我的天,你可真是个疯子!难道裴烁也愿意出-轨吗?那个男人看上去就很恐怖。”Steven摸了摸胳膊,毛骨悚然。
“裴烁才是一切的主导者。”文恩尚看的很清楚,裴烁掌控了一切,“他不需要爱别人,他只需要等着别人爱他就好。”
“没人会拒绝他。”
“瑞士怎么样?”李禹洙坐在办公桌后温和的看着裴烁,好像当初的那些记忆都是梦境,没人知道。
“很不错。”裴烁斜靠在沙发上,露出倦怠的神情,“等哥腿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去滑雪。”
李禹洙低声笑了笑,眉眼间带着忧郁,他的腿每到晚上依旧疼痛不堪,酸软无力几乎无法站立,最好的情况是可以依靠拐杖走路,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却越来越难了。
但他没有拒绝裴烁的邀请:“好,如果我痊愈了的话。”
“哥最近睡得好吗?”裴烁喝了口咖啡,关切地问,“我看在瑞士这段时间哥并没有发消息过来。”
“裴烁……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距离。”终于,李禹洙说出了这句话,他送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难过,“我们会是永远的兄弟。”
“哥那天可不是这样的。”裴烁笑着说,“但如果是哥的愿望,我会听话的。”
“抱歉。”李禹洙抿唇,他觉得自己太卑劣了。明明算是长者却凭借裴烁对自己的信赖而做了错事,到头来自己又是那个最先逃跑的人。
是他辜负了裴烁的信任,李禹洙说:“我会将我手上20%的股份转给你……”
“是补偿吗?”裴烁反问,“哥要和我划清界限?”
“不是……”李禹洙咬紧下嘴唇,艰难的开口,“这也是爷爷的意思。”
他抬眼看向裴烁:“你已经是个合格的继承者了。”
裴烁的眼睛微微睁大,但很快他就皱紧眉头:“那哥呢?”
“我会回美国。”李禹洙说,笑得有些难看,“那里有专家似乎可以帮助治疗。况且美国也有分公司……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看我。”
“好哦。”裴烁没有任何挽留,他叹了口气,“哥要注意身体啊,不然我会担心的。”
李禹洙怔住。他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回头的余地,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却逐渐接近裴烁,请求着:“可以最后亲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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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都没有来找我,为什么?是因为我给你发的消息被朴载盱看见了吗?”崔锡城失魂落魄的在办公室堵住了裴烁,他的一切都被拉黑,再也联系不上对方,这样的冷处理让他觉得痛苦,他必须要问清楚原因。
“锡城哥,我们结束吧。”裴烁说出的话没有任何流转的余地,他只是平淡了瞥了眼男人。
“我明明已经很努力的看清自己的位置了。”崔锡城双眼通红,嘶哑着声音,“你终于还是选择他了,对吗?”
裴烁轻笑:”锡城哥,我以为你很了解才对。”
“自始至终我的选择只有一个啊。”
崔锡城觉得痛苦,但他明白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我爱你。裴烁,无论如何我都爱你。”崔锡城最后说道,“我会一直等待你的。”
MoonSak正式进驻H国,这位神秘的创始人特意在豪华酒店举办了宴会,邀请了H国整个上层社会、业界名流,几乎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位大张旗鼓显摆自己金钱权势的家伙究竟是谁,传闻是个H国人,但当他们看到舞台中央那个红发英国男人的时候都不免皱紧眉头。
一个外国人在H国的地盘横冲直撞,无论如何都让人心情不爽。
裴烁眯着眼喝了口酒,李禹洙已经去美国了,他在这里就是代表DR财团。李会长并没有要求他改名字,反倒是李夫人正想着怎么让他彻底和裴家脱离关系。
“裴烁,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稳重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裴烁微微偏头看着一身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勾起嘴角,“文会长,好久不见。”
文恩尚皱紧眉头:“为什么不叫我恩尚?”
周围人都窃窃私语这个陌生面孔究竟是谁,到底是怎么和DR财团的专务扯上关系。
“他好像……是文恩尚?”终于,曾经首川学校的人认出了男人。
“文恩尚,我想想,是那个一等?”
“只是个资助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