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呈现出一种谎言被看穿的拙劣伪装。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总觉得现在的宗钧行和平时很不一样。
反而更像很久之前,她在院子里见到他的那一次——他的面前躺着gary。
当时的宗钧行身上散发的,也是和现在一样的气场。
——温和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温和,即使是用枪击杀别人。
蒋宝缇丝毫不怀疑这个真理。
她真的,真的要被现在的气氛吓哭了。
难道因为自己偷偷做了他的雕像所以生气了吗?
没必要吧,人家大卫都没说什么,他的裸体都传遍全球了。
见她很轻易的红了眼眶,宗钧行语气无奈:“怎么哭了,我又没凶你。”
他伸手去抱她。蒋宝缇闻到他身上那股很淡很轻的烟草味。和她在学校里闻到的那些难闻气味不同。
宗钧行身上沾染的,很好闻。
蒋宝缇不敢动,过了很久才伸手去捏他的衣摆,怯生生道:“你刚才……吓到我了。”
软糯的声音,娇娇的,带着委屈。
宗钧行微微松手,抬高她的下巴和她接吻。
他的动作十分优雅从容,可蒋宝缇觉得自己的舌根要断了。
他吮吸的太过用力,她甚至不清楚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天呐。
她真的快被吓哭了。
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风雨欲来的阴沉,以及……
以及他明明重度洁癖,却一下又一下用舌头舔去她唇边溢出的津液。
他将她的唇角舔干净,又将舌头重复伸进去,吻到她开始窒息了才肯松开。
“昨天梦到了什么,说了那么久的梦话。”声音很轻。
她的腮帮和嘴角被撑酸了,甚至开始缺氧,根本没办法去享受这个吻。
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
说梦话是从小有的毛病。
小的时候蒋宝珠拿这个事情取笑过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讲梦话,还在梦里哭鼻子,她甚至用手机录了音。
蒋宝缇根本不觉得难堪:“我这么完美,有些小缺点才真实。而且讲梦话怎么了,总比你打呼噜好吧。”
她还记得蒋宝珠当时的表情,呼吸急促,怒目圆瞪,一直用手指她。指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现在回想起来,蒋宝缇仍旧觉得解气。
想让她出丑,结果自己出了丑。开玩笑,她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就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