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隅听了皱了皱眉,以周家的实力,在s市应该没有什么人会胆大到明目张胆的惹上周肆,毕竟周家是出了名的宠周肆这个独苗。“查出是什么人了吗?”
周肆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暂时还没有,不知道对方背后的老板是谁,等我把他揪出来,呵,不把他抽皮拔筋,小爷我还就不姓周了。”
以周为单位这睚眦必报的性子,沈隅在心里为那人默哀一秒。
周肆想到什么“对了,我刚看见顾迟的车了,你们……”
“嗯,我们分了。”沈隅语气平静,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周肆语塞了一会儿,拍了拍沈隅的肩膀“没事,分就分了,顾迟这人心思太深沉了,不适合你,兄弟我重新给你介绍一个。”
沈隅本就不好的脸色更黑了几分,周肆似乎也意识到自已没安慰到他,“嘿嘿”的笑了两声。
再遇故人
沈隅懒得搭理周肆这马大哈,“上次我让你找的人有消息了吗?”
周肆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人找到了,沈叔走后他就回了老家荷花村,明天就去?”
沈隅点了点头,他找的是李河海,跟了他爸很多年的司机,很是得他爸器重,或许会知道一点他爸的消息。
随即想到什么“你明天不忙吗?”
周肆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再忙也得陪兄弟啊。”做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沈隅差点就要被他感动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俩就去了荷花村,
“喏,就是这儿了,这老李也是个苦命人,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前些年过的可风光了,跟着大老板做事呢,后来听说那老板垮台了,老李这么大年纪了,在大城市里怎么好找工作啊,估计是想着落叶归根这不又回村子里来了嘛”给他俩指路的那位大娘说道。
抬手拍了拍门“老李快出来,有人来找你了。”迟迟没有人答应,“咦,不在家,可能是出去了,你俩要不来我屋里坐坐?”
大娘:这俩小伙子一个比一个长得俊俏,看着真让人高兴。
他俩拒绝了大娘的好意,就站在老李的门前,房子不是很大,但一个人住绰绰有余了。
老李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看着屋门前站了个熟悉的身影,远远的还不敢认,走近一看,顿时红了眼眶“小隅,真是你啊,我……我还以为是自已老了眼睛花了看错了呢?”
沈隅转过来,眼眶也不由得一酸,曾经雷厉风行的送他上下学的李叔,如今身体佝偻,两鬓斑白,眼角皱纹深厚,唯有那双慈爱的眼神依旧如初“李叔,好久不见了。”
老李将手中的农具放了下来,一边点头“是啊,好久没见了”,一边打开了门,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木质家具家里收拾的十分整洁。
“来,小隅,坐这儿。”老李抬了两根板凳。
“谢谢李叔”
转头看向周肆“咦,你是周家少爷?”
周肆“嗯”了一声,老李虽然疑惑他们二人为何会走到一起,但也知道世事无常,就像沈家一样,那样庞大的一棵大树,还不是说倒就倒,
他算是看着沈隅长大的,这孩子小时候就没了妈,又遇到了那样的保姆,小小的沈隅一个人坐在楼梯上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后来自已接送他上下学,
孩子是好孩子,但太倔强了,认死理,和老爷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僵,平时在家里都说不了几句话他也尝试过疏通,但父子俩一个脾气,谁也不肯低头
看着面前仿佛一下就成长了许多的沈隅,老李忍不住的感慨。
……
“李叔,您知道我爸的消息吗?”沈隅没忘来这趟的目的。
听到这话,老李的腰更弯了“哎,公司破产前几天,老爷还很高兴,好像找到了什么解决办法,没成想,有天夜里,老爷突然就让我把你送走,还说什么尽量要快,不然怕是来不及了,我问老爷他打算怎么办,老爷摇摇头没说话,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老李伸手锤了捶自已的腿,又想了一会儿“我送完你回来后,老爷就打算走了,我说送他,他不肯,说这条路就应该他一个人走,对了,老爷还说,说这些年是他光顾着挣钱,忽略了你,他不配做一个好父亲,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
沈隅听完怔住了,他没想到他爸会给他道歉,从小到大,他爸总是把他的一切安排好,从来不问他的想法,专制独裁,物质上从没短缺过,需要他的场合上从没出席过。
沈隅转过头去,忍住落泪的冲动,如果连李叔都不知道他爸的去向,还有谁会知道呢?他现在怎么也不肯相信他爸是一个人跑到国外去了。
临走前,沈隅问“李叔,跟我一起回去吧。”
老李笑了笑,接着摇了摇头“不了,小隅,我老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就想一个人呆在这,种种地,我开了一辈子的车,一辈子都在路上奔波,是时候停下来了。”
……
回去的路上,周肆率先开口“诶,沈隅,你爸有什么老朋友吗?说不定他是去投靠他朋友了。”
沈隅摇了摇头“不会,我爸比较有势力的朋友都在s市,要想投靠朋友,也是在s市。”
“这就难搞了。”周肆叹了口气,看来这趟是白跑了“诶,对了,沈隅,你爸妈好像不是s市本地人吧,你爸有没有可能是回老家了。”
沈隅想起他妈以前告诉过他她和他爸就是因为家里没有人了才出来闯荡。沈隅心中闪过一个地方,又觉得不太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前面的车突然停了下来,周肆没反应过来,“嘭”的一声就撞下去了,还好,这条路车少,没引起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