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用担心,”许知礼说,“我们对外只会称双方感情出现问题所以取消婚约,绝不会说是男方主动提出,如果你有需要,还可以把问题都归结到我哥的头上,绝不会损害你一丝一毫的名誉。”
“”
苏青云被说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哑口无言地在原地站了几秒,就气愤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许知礼喊住她:“苏小姐。”
她顿住步子,回头看。
比起哥哥还略显稚嫩的少年冲她笑眯眯地招招手,指尖勾着她的包带,轻轻晃了晃,琉璃似的眼睛在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漂亮:“你的包,别忘了拿。”
——两兄弟长了副好皮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青云愤愤折返,夺过包,毫不犹豫地准备离开。
转身时,却听见许知礼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调,轻声说:“抱歉。”
苏青云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转而又很快地离开了。
许知言颇为诧异地望了眼许知礼,惊讶于他竟然会主动替自己开口——印象里,他的好弟弟可从来没为难过女人。
许知礼知道他想说什么,皮笑肉不笑道:“不是为你说话,因为哥你活该,刚刚我是为陈墨说话。”
“以后这种缺德的事别叫上我了。”
刚才那点似有若无的笑意彻底消失,许知言冷淡地瞥他一眼,翻开手头的文件:“许知礼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错了,”许知礼很快认怂,“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爸最近可是生气得很,在他降下天罚之前,我劝你赶紧回去给他叩头请罪吧。”
许知言看着文件,眼也不抬:“知道了。”
许知礼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目的达成就不打算再废话,他摆摆手,“行,那我先走了,不许虐待陈墨,听见没有?”
许知言冷冷扯出一个笑,将手背上的一片淤青冲向他:“这话你该跟他说。”
那淤青面积不大,颜色却很深,看起来用了很大的力气,不知道当时又是怎样的一场惨案。
许知礼还是那句话:“哥你活该。”
“滚。”许知言忍无可忍地下了命令。
离开前却又被许知言叫住:“等等。”
许知礼停下步子,听见他说:“总部公司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
之前许家和霖世早就谈好的合作,等地审批下来,霖世却临时反了水,许家批下的那块地就砸在了手里,如果没有新的合作方来承接,那么损失的将不止一点。
这也是许知言和苏青云订婚的目的,只是如今婚约告吹,合作自然无法进行,许家又陷入了原来窘迫的境地。
“嗯,”许知礼答,“所以呢,你想好解决办法了吗?”
许知言微微抬眼,看向他:“有一个。”
许知礼毫无防备:“什么?”
“之前华登给你们过合作意向书,”许知言顿了顿,“还记得吗?”
“嗯,记得,但你不是拒绝了吗?”
“当时是因为还要和霖世维持关系,只是他们主动撕破了脸,我们也没必要维护这种没用的表面和平。”
“我查到目前华登还没有确定合作方,只是我之前拒绝过,所以不方便再次出面。”
许知礼心里浮现出不祥的预感:“所以呢,你想干嘛?”
果然,许知言脸上出现了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却令他毛骨悚然:“你和宋砚珩好像都是长夷a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