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宸闭上双眼不再理她。
马车内更冷了。
阮青瑶在识海中向雪球吐槽:
“宸王殿下真是太难伺候了!我都这么卑躬屈膝谄媚他讨好他了,他怎么还是不给我好脸色看?”
雪球抓了抓脑袋。
这个问题太难了。
容府,祠堂。
望了眼不争气的弟弟,容帧一脸怒容:“跪下!”
容宴急忙跪倒,耷拉着脑袋一脸不服。
“阿宴,你太不懂事了!”
容帧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道:
“想要入赘阮将军府,必须讨好阮青瑶,你倒好,非但不去讨好她,还跑去嘲笑她,你把她给得罪了,她还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哥!你清醒一点行不行?!”
容宴忍无可忍,大
声反驳:
“我从没想过入赘阮将军府!是你逼我的!我一点也不喜欢阮青瑶!”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乍然响起。
容宴雪玉般的俊脸上很快便出现了一个鲜红的五爪印。
“哥,你打我?”
容宴捂着脸,一脸的不敢置信。
长兄如父。
从小到大,兄长是他最崇拜最亲近的人。
然而如今,这个对他最好的亲人,却要操纵他的婚姻。
他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如决了堤的河一般往下滴。
“哥,你想入赘阮家,你就自己去入赘,为何要逼我?”
“你以为我不想吗?”
容帧叹了口气道:
“可是,我入赘有什么用呢?玥儿已经不在了,就算我以赘婿的身份与玥儿成亲,也无法拥有子嗣,只有你入赘,娶了阮青瑶,才能拥有真正的阮家血脉。”
容宴连忙道:
“哥,可你曾经说过,等归儿长大,如果阮家还是没有人愿意过继给阮将军,那你就让归儿过继过去,为何现在又要让我入赘呢?”
“归儿毕竟不是阮家血脉。”
容帧轻叹一声,粗粝的指腹轻轻抚摸着阮青玥的牌位,仿佛抚摸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他目光偏执地道:
“如今,既然有了阮青瑶,阮将军府,自然是要靠她开枝散叶的。你入赘阮家,最是合适不过。”
“可我不喜欢她啊!”
容宴委屈得直掉泪。
容帧抬眸望着他,一脸固执地道:
“你会喜欢的。”
“不,我永远都不会喜欢她。”
容宴斩钉截铁地道。
容帧一脸平静地望着他:
“阿宴,兄长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如果你有喜欢的姑娘,兄长肯定不逼你,可你不是没有吗?”
“既然没有喜欢的姑娘,那娶谁不是娶呢?”
“你不要被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事情的真相,阮青瑶敢义无反顾地过继给阮将军,还敢退皇家的婚,可见是一个有主见有魄力的血性好姑娘,你若与她好好相处,定会喜欢上她的,兄长不会害你”
不等容帧把话说完,容宴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
“哥,你说反了,不是阮青瑶退了皇家的亲事,而是璃王殿下退了阮青瑶的婚,阮青瑶并不是什么有主见有魄力的血性好姑娘,她只是没得选择,被迫成了下堂妇!”
“你让我嫁给一个下堂妇?这不是被天下人耻笑吗?”
兄弟俩各有各的坚持,最后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