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宁却仍旧惊魂未定。
虽然他很恨谢谌澜骗了自己,可如果对方真的死掉了,他又做不到无动于衷。
虽然那只是个梦,可他担心梦会成真,就好比他总是梦到他爸,以及现代所生的事。
那这个梦究竟是以前生过的事,还是即将要生的事呢?
而且他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梦中之人有一个病重的娘亲,自小吃不饱穿不暖,还需要上山采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居住在皇宫做皇帝。
就算日后剧情再如何变化,也不能离谱到直接给他换个身世吧。
但谢谌澜在梦中的所为,又着实触动他的心,让他也跟着心疼。
“心疼男人,倒一辈子大霉!”
他一边狠狠唾弃自己,一边从怀中掏出傅鸿煊写给他的那封信反复观摩。
昨晚吵架吵的太着急,他都没仔细看。
他需要借此信来加强自己那颗过于博爱的心,他不晓得喜欢一个人会不会是这样,总是千方百计为对方寻找借口。
可难受归难受,该划清界线一定要划清界线。
二娃子吃完饭出门上学去了。
傅玉宁一边吃一边看,誓要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当他得知太后一党兴风作浪时都有谢谌澜手笔时,他彻底绷不住了。
“*$&%玛德!”
他怎么就能眼瞎至此喜欢上那么个人渣?
难过?难过个p!
他气得一口气吃了三碗大米饭。
傅禾煜出现在他面前时惊呆了。
不是说情绪不佳,伤心欲绝,噩梦连连吗?
怎么能一口气炫掉那么大个肘子?
“陛下,召臣来何事?”
一心炫饭的傅玉宁见人来才停下,他没有回答对方问题,先是奇怪的看他一眼,“皇兄,你没有请过太医把个脉?”
怎么感觉他这皇兄越来越虚弱呢,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瞅着人瘦了一圈。
傅禾煜闻言只是不在意的笑笑,他这个人向来怕麻烦,别说请太医把脉,就是现成的请平安脉他都懒得伸手,“臣无事,近来吃的好,睡得好,身体并无不适之症。”
傅玉宁找他来是有急事,也就没过多纠结这个,“大哥……我可能……我可能将来不能陪在你们身边了。”
古他那过来为傅禾煜添筷子,听这话着实吓的不轻。
但他也知道现在这场合不适合追问,于是他做好事就立在旁边,企图从中多获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小皇帝今日同他说话用的是“我”而不是“朕”足以证明事态严重性。
傅禾煜当即坐不住,猛然站起身,“陛下……”
傅玉宁急忙将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噤声,“嘘,大哥你别吵。我没事,我只是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他之所以要把对方叫过来,是因为怕自己走后,卑鄙无耻的谢谌澜会对付他这傻大哥。
如今的谢谌澜势力庞大,盘踞在朝中如同一棵参天大树,想要解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他自知没有对方的谋略与手段,想来想去就只好留下一道圣旨。
“朕给你留道圣旨,倘若朕不在了,谢谌澜对你动手,你可以拿出来保护自己。”
谢谌澜虽然势力大,可朝中还有保皇一派,比如以慕容镇为的老臣们,他们对傅家依旧死心塌地,都是非常值得托付的可靠老忠臣。
提到慕容镇,上回他还因为慕容文茵的事跪在永和宫门前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