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阮江月到了,廖自鸣又抱着阮江月哭嚎。
这……
像什么样子!
李冲立即上前将廖自鸣一扯。
廖自鸣被拉的转了个圈,泪眼朦胧地看了李冲一眼,又扑到李冲怀中大哭特哭,半点不要脸面。
哭诉着这一趟的恐惧和艰辛。
李冲急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横眉怒目地喝斥:“到底怎样,成还是不成?你有话说话哭哭啼啼做什么?”
阮江月却是看廖自鸣如此,心中有了数。
她看向元卓一。
果然元卓一慢慢点了点头。
那边焦急的李冲催了廖自鸣一阵,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明白了,成了对吧?你这个老鬼,要是没成你哪敢这样哭闹!”
廖自鸣抹着眼泪,又哭又笑:“还是李副将了解我,嗯……算是勉强成了吧!”
“什么叫勉强成了?你快说清楚点——”
李冲都要急死了。
问出声后看廖自鸣慢条斯理抹泪,琢磨着等他开口说清楚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去,果断转向一边的元卓一。
“具体如何,元少将你说!”
“好。”
元卓一颔首,将到大靖营中之事言简意赅说了出来。
自然对于廖自鸣的阿谀奉承直接略过不提,只说廖大人机敏聪慧,应对得当。
李冲听完一喜,但只一瞬花白的眉毛就紧紧拧起:“大将军有伤还卧病在床,怎么去和他们谈?”
总不能让魏行渊进到青阳关内来面谈吧?
就算他敢开关放人,魏行渊怕也不会进来的。
李冲问元卓一:“你们没提,直接答应了?”
这一回,不等元卓一反应,那哭哭啼啼的廖自鸣就把话茬接过去,“自然是答应,还约了见面的地方。
就在大将军被伏击的黄兰坝口那里。”
李冲沉了脸色:“你让大将军怎么过去?”
“少将军过去便是。”廖自鸣抹着眼泪,正正经经地说道:“当时那个魏行渊眼神锐利,感觉好像对我们谈判之事存疑。
这些年我们对峙卢长胜,卢长胜也有勇有谋但到底是年轻气盛,没那么老辣。
魏行渊不一样,他城府极深,比卢长胜谨慎的多。
我如果当场说大将军不能前去,他万一怀疑我们居心叵测呢?
所以我当场答应了下来。
到时少将军前去,说明情况,再摆事实讲道理……以少将军的威势和本事,绝对有和魏行渊对话的底气。”
李冲皱眉抿唇,不得不点头。
这话倒是没差。
元卓一也说:“我以为廖大人的话没有问题,若是当时点明大将军去不了,或许他们会将我二人驱赶出营,不会相约第二次面谈。
或者恼怒之下直接砍了我们也未见得不会。”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破损的香云纱衣裙和公主玉佩都是死物,远没有真正的大靖公主能让他们动容。
廖自鸣又挪到阮江月身边去,拽住阮江月的披风:“约在三日后午时,到时候可就要看少将军的了!”
这事算是办成一半,阮江月心中欢喜,便不由地唇角微弯,面上挂起三分浅笑:“你倒是很看得起我。”
廖自鸣感慨道:“少将军笑起来真好看呀。”
李冲和元卓一也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