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拍好了?”陆徵跟在池林身后,漫不经心的眼神,却又充满攻击性。
避免打草惊蛇,陆徵刻意压低声音,非本意好似导致气氛慢慢流动到了意味不明的方向。
池林清了清嗓子,也低声:“虽然这和我预想的有偏差,但是有的拍就不错了,这两个人洗澡去了,总不能直接推门而入吧?我没有偷看别人洗澡的癖好。”
陆徵嗯了声,语气平静道:“破门而入确实倒也是个好办法。”
池林侧身看到他毫无情绪变化的脸,还以为刚才是自己幻听了。他甚至还把她说得推门,换成了破门。
下意识伸手拦在他身前,说:“你要进去拍?”池林低头看了看拍的照片:“其实这样也能用。”
进去就意味着终止,也意味着打乱计划,到时候什么都拍不到。
“是吗?没有拍到脸怎么能用?这种证据,就是要板上钉钉,让他毫无挣扎的可能对你才是真的有利。”陆徵不疾不徐,明明是笑着的,说话的语气却冷静得很。
他微顿,眸光往床上瞥了眼:“可能过程有所改变,但你想要的不是这种效果吗?”
她是来拍证据的,而浴室的人是在偷情啊,这效果丝毫不亚于床照,甚至比床照还要刺眼,前者可能还有衣物,或者被子作为遮掩物,后者则是□□直接直视镜头的审判。
池林端详了眼陆徵: “你很能打吗?学过?你就不怕待会动起手来,你哥伤了你?”
“打他不需要技术,人在几个特定的环境下会很脆弱,现在这个时刻就是。”
池林有些哑口,寂静在屋内蔓延,这确实是人类公认的脆弱场景。
陆徵眼眸微撇,看着身侧的女人嘴角紧抿,好似不悦。
“你要是不想让我进去就算了,我们回去吧,一会他们该洗完了。”
“你哥哪有这么快?”
池林嘴比脑子快,说完就后悔了,这句话多多少少会让人误会,其实她想表达的是,没这么快洗完澡。
她眼皮一垂,眸光尴尬地往别处一瞥,蓦地,她突然发现浴室的门并没有锁上,而是虚掩着。
陆徵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这下不需要破门而入了,需要我去帮你吗?”
“为什么你拍?”
“不一定我拍,你不怕产生阴影长针眼的话,你拍也行。”
淅淅沥沥的水声一直流,此刻落在耳朵里,惹人心烦。
“不进去拍了,这些已经足够了,房间入住的信息,声音,加上这些模糊的影子,足够证明是你哥了。”
“那走吧,正好我也不想看这些东西。”
池林被拉到他身前,冰凉的指尖和温热的掌心相触,似乎打开了大脑某处的开关。
她大脑如幻灯片似的回想着今天和陆徵的每一句对话,冷淡外表下掩盖的幽默,是难得和她大脑同频的人,但是在对于性,或者其他有歧义的话中,对方却态度很端正,从不会自以为是的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