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你刚才撩拨我干吗?”
池林看着一门之隔的卧室,选择沉默,趁着对方不设防的时候,顺势跳了下来。
浴巾在陆徵身上滑动一圈,落在池林的小拇指上。
她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尴尬社死的方式和陆徵坦诚相见。四肢僵硬着,就这么半弯着腰,愣在原地几秒。
这和池林之前构想的剧情走向,完全不一样,就算今晚她和陆徵真的会发生什么,也应该是氛围到位,她顺其自然扑倒他啊!
怎么会这样呢?
等双方都回过神,也不知道秒钟转了几圈,陆徵被盯得哪哪都不自在,从她手里拿回浴巾,重新围上。
一段略长的沉默后,池林先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也没想到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一幕,声音低得似叹息一般:“我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我把主卧室让你,我去睡客房。”
刚刚喝的那瓶啤酒后劲慢慢上来,双颊有些泛红。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给你的一种精神补偿吧。”
“我想要的又不是这些。”
陆徵平时不怎么喝酒,他感觉自己有些醉了,月光洒落,照进屋内,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修长,在光线的错位间,像是一对相拥的情侣。
不想披着浴巾和她在门口说话,陆徵推开门,轻车熟路般从衣橱里拿了件睡袍穿上。
池林还没有消化完他上句话的意思,看到他行云流水的举动,瞪大了双眼。
为什么他这么轻车熟路就知道她家里哪个柜子里有男士睡衣。
池林现在脑子很乱,脑中快速闪过很多往事,试图寻找一些碎片,给眼前这件事套上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像订婚宴的替身事件,在与陆一响交往期间发生过很多次吗?
以前她和陆一响发的消息,是不是经常会出现在陆徵的手机上?
将钥匙送到公司前台的是谁,中午送盒饭的是谁,下班帮忙提前打车的究竟是谁
她每次去前台领东西时,工作人员所说的陆先生是哥哥还是弟弟呢?
以前从来没细想过。
那些曾经让她心动的瞬间,究竟是谁给她的?
满脑子荒谬的想法,在池林脑子里延伸,攀长。
池林双腿一迈,把门带上。
直到这一刻,她的情绪才彻底被击垮。
在此之前,只是觉得真心瞬息万变,她无法原谅陆一响的劈腿行为,可回想起之前的温情,她以为总有几个时刻,他应该还是爱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