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缘君放下手中的针线走过去将门打开。
簌簌的雪花正不断飘下,男子高大的身子将打开门堵住阳光竟也照射不进来。
缘君见来人面色登时拉下来。
“你来干嘛?”声音冷似外面的冰雪。
“我想着今日寒冷便给你送来了血燕,上面浇了热乎的蜂蜜想来对你身体也好。”男子神色柔和,眼里满是疼惜和关心。
缘君嘴角一勾一抹嘲讽的弧度落入男子眼中:“现在倒是关心我了?你不是口口声声天下百姓么?怎么不给整个城里的人都熬上一碗呢,巴巴的给我送什么?”
男子脸上露出受伤的神情:“珠儿,你何苦这样伤我的心。”声音低沉难受。
“别这么叫我!你不配!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听闻珠儿两字她脸色一变,手立刻便去关门不顾男人的阻止只留下摔门的声响。
男子在门口低头抱着食盒用体温护着食盒里自己精心制作的血燕,良久雪花已然在他的肩头和头顶盖上了一层他才坐在绣心的台阶上苦笑着看着远方。
绣心里缘君的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方才动了大气,她目光看向大门知道男人没走,拿起放下的针线便朝着内院走去,绣心后面是她的院子,院子后面才是她住的屋子。
抬起头看了看漫天飞扬的雪花只感觉心已然荒芜,她走到院子里任由雪花的飘落,目光紧紧盯着一小片花圃那里各样鲜花盛开雪花无法飘落在那里,那是她用法力维持的结果,花圃中央花朵的拥簇中一块木牌立在哪里,花朵的遮挡看不清写了些什么但很显然这是一个碑,埋葬着她最在意的东西。
眼泪随着雪花缓缓留下,缘君将手中的荷包轻轻轻轻拿好,蹲下身子轻轻拨开花丛将荷包放下,荷包旁边还静静躺着一枚金锁。缘君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擦了擦继而温柔地对着木牌说起话来。
待她说完周身已然被雪花所覆盖俨然一个雪人模样,她毫不在意地起身缓缓朝着里屋走去留下深浅的脚印,不一会脚印也再次被雪花掩盖了痕迹。
待她走后男子出现在了院中,他目光透出一股死寂的荒芜唯有痛苦如此的清晰,他将拇指上的戒指缓缓退下放在了方才缘君放着的荷包里,继而跪坐在哪里也是低低地和木牌说了些什么。
卧室里缘君透过窗户眼神空洞地望着院中的一切,久久未动。
皇宫。
“王妃,咱们待会便不去太后那了吧。”湖玉看向百里悠,她很想说那老女人可不喜欢她们,她们也犯不上去自找厌恶,待会给皇后娘娘见完礼便早点回去吧。
百里悠自然知道湖玉的意思嗯了一声四人便继续前往皇后的宫殿。
过年了,命妇们也是都进宫给皇后太后见礼。
一路上遇到的各命妇也是6续给百里悠行礼,不远处刚给太后见完礼的周芳语此刻也是迎面和百里悠相见。
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周芳语眼神登时被恨意充斥步伐也是加快了几分。
“百里悠!我女儿的命我迟早有一天会找你算账的。”她面容扭曲此刻哪里还有半分朝廷诰命夫人的样子。
“周夫人,为了一个小妾你也敢在堂堂煜王妃面前朝着王妃公然不敬,不仅不先行礼反而口出狂言该当何罪啊?”湖玉上前一步面色不善。
“你!”周芳语一时懊恼暗骂自己忘了这茬。
啪!秋菊上前一个耳光便赏给了她。
“什么东西,也敢在堂堂一品亲王妃面前失仪。”秋菊接过话头眼神里满是不屑,一旁的腊梅只恨自己怎么没快点上前不然这一巴掌便是自己打了。
“好了,打也打了我们走吧。”百里悠不再看她转身带着腊梅、秋菊和湖玉离开。
百里悠!周芳语捂着自己的脸颊双眼充血目光如箭恨不得此刻便冲上去厮打,但意识到百里悠的身手只得赶紧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