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澤年看起來人高馬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實他害怕的東西有很多,比如怕高怕鬼怕蟲,對於未知的東西人都會本能的害怕。
蘇文棄發現郁澤年有一些猶豫不決,他走過去問道:「怎麼樣?你是摸恐怖箱還是畫畫?」
郁澤年本來想說畫畫的,但是轉念一想萬一恐怖箱裡真的有什麼東西傷到了蘇文棄怎麼辦?更何況如果真的選擇畫畫,萬一蘇文棄覺得自己很慫怎麼辦?
想到這裡,郁澤年咬了咬牙說道:「我…摸恐怖箱,你畫畫怎麼樣?」
蘇文棄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我畫畫應該還算可以吧!」
郁澤年咽了口口水,心一橫說道:「那就這麼定了,我去跟裁判說一聲。」
郁澤年跟裁判溝通的時候,工作人員也把恐怖箱安排好了,五個人一組摸箱,每個箱子裡的東西都不同,為的就是怕別人不摸箱子模仿別人。
郁澤年來到箱子面前,箱子從外邊看不出什麼,正對著他的方向有兩個比拳頭大一點的圓洞,洞口被紙片遮擋看不到裡面。
此時郁澤年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腦子裡也都是天馬行空的想像,比如裡面有蟲子,或者蜥蜴壁虎之類的,他完全沒有想過這種比賽會以安全為前提。
另外四位摸恐怖箱的也都是男士,女士負責畫畫,郁澤年抬起雙手慢慢伸過去,可是手就像不受控制一樣停留在洞口前,十根手指也彎曲成不同的樣子。
郁澤年的樣子就好像抽筋了一樣,身體都跟著扭曲,仿佛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郁澤年,要不還是我來吧!」
如果繼續下去,只怕別人都完成任務了郁澤年也沒有把手伸進去。
蘇文棄看出郁澤年好像有一些害怕,他想替郁澤年摸恐怖箱,結果郁澤年拒絕道:「不用,我…就是熱熱身!」
他的話說的一點可信度都沒有,但是強裝鎮定的模樣又很可愛。
郁澤年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打架,蘇文棄還在旁邊看著,他硬著頭皮閉著眼睛把手伸了進去,他的手緊緊貼著箱子一側,然後顫顫巍巍強迫自己不要害怕。
箱子裡放的是一個表皮不是很鮮的火龍果,當郁澤年碰到火龍果凸出來的葉片,他頓時臉色一黑,就像摸到怪物一般幾乎是用『吼』的把手抽了出來。
「啊…摸到了摸到了…」
郁澤年的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飛出來,但是僅憑剛才摸到的那一下,根本就猜不出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裡面是什麼?」
蘇文棄也很好奇裡面到底是什麼恐怖的東西,竟然能把郁澤年嚇成這樣。
郁澤年無處安放的手在空中揮舞了半天,摸是摸到了,可是他沒有摸出來是什麼東西啊!
他眼睛滴溜溜轉了半天,愣是猜不出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況且自己剛才大喊大叫又蹦又跳的,估計在蘇文棄那邊臉早就丟盡了。
「額…我就是…摸到了,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郁澤年的聲音越來越小,很怕蘇文棄會嘲笑自己,可是很顯然蘇文棄是擔心比較多,他一直緊張的看著郁澤年。
「我不會害怕的,還是換我來吧!」
郁澤年知道如果想要贏,這個時候就應該換蘇文棄來,可是任何人都會對陌生的事物產生恐懼,就算蘇文棄表現的再處變不驚,郁澤年也不想他有任何一點危險。
「我在最後試一次。」
這次郁澤年冷靜了很多,但是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也還是很快的摸一下,但是他突然發現裡面的東西竟然不會動,這讓他多少放心了許多。
手還是哆哆嗦嗦的,拇指跟食指小心翼翼的捏了捏火龍果,然後手逐漸放鬆開始大膽的摸,此時他心裡已經知道箱子裡的東西是什麼了。
『草,原來是個火龍果啊?』
想到這裡,郁澤年自己也是笑了笑,他早就應該想到的,畢竟只是幼兒園組織的親子活動,怎麼可能放危險的東西在裡面呢?
可以下一秒他又犯難了,該怎麼形容火龍果這種水果呢?
郁澤年走到蘇文棄面前,一邊撓頭一邊心裡犯嘀咕。
「摸出來了嗎?」
看著蘇文棄期待的眼神,郁澤年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郁澤年點了點頭,他把自己的手攥成拳頭,然後放在嘴邊大口大口吹氣,既然不能說話,那就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模仿了。
蘇文棄看著郁澤年的動作,下意識說道:「吹氣,吹。」
郁澤年搖了搖頭,雙手蜷縮放在胸前模仿恐龍的爪子,彎著腰走路也變得奇怪,然後發出『啊嗚』的聲音。
「龍,恐龍?」
郁澤年立馬點了點頭,示意他猜對了,隨後又做出第一個動作。
蘇文棄想不到是什麼,可是看他的動作又覺得很熟悉。
「吐水,吐火,噴火?」
郁澤年激動的拍了一下手,隨後伸出手指開始比劃幾個字,蘇文棄仔細想了想,有龍有火,還是三個字。
「噴火龍,火龍果!」
「對了!」
只有答對的時候才能開口說話,差點把郁澤年憋死,剩下就是蘇文棄的事了,只見他拿起筆在紙上畫了半天,這度簡直堪比藝術類院校的學生,三下五除二就把火龍果畫好了,除了沒有火龍果的顏色,其他方面一眼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