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澤年撓了撓頭,他看了一眼蘇文棄的方向說道:「他在車上,我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彭秀蘭捂著嘴巴,眼淚噼里啪啦的掉下來:「我聽說他的病…我…」
蘇文棄的病已經沒辦法治療了,這件事也沒打算隱瞞任何人。
而且蘇文棄很聰明,或許從他那天從搶救室出來,他心裡就已經有數了,也可能更早的時候就知道了。
只是他選擇了什麼都不說,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這件事,能陪著他哪怕多一分都是好的。
「能做的我全都做了,現在這個結果即便不如人意那也是沒辦法的。」
彭秀蘭抹了抹眼淚,哽咽著說道:「謝謝你一直陪著他,真的謝謝你!」
眼看著彭秀蘭要鞠躬感謝,郁澤年的眉頭皺了起來,打斷她說道:「你不需要謝我,你也沒立場謝我,你拋棄他這件事並不會因為你去做配型要救他一筆勾銷。」
彭秀蘭抿著嘴,郁澤年的話一點情面都沒留,但是說的也都是事實,更何況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沒辦法接受。
郁澤年知道彭秀蘭的事情,可就算再討厭對方,面對一個年紀跟自己父母差不多的人,再過分的話也實在說不出口。
「你來這裡是來見他的嗎?」
彭秀蘭笑了笑,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擦乾淨,笑容里多了一些苦澀。
「我怕他不願意見我,也怕直接去見他…他會接受不了。」
郁澤年也不知道蘇文棄對彭秀蘭的看法,所以也不敢貿然把事情攬過來。
「我可以側面幫你問一下,如果他想見你,我會給你發信息的,今天就算了吧,我怕他累著。」
「行,我等你消息。」
就在郁澤年轉身的時候,彭秀蘭一把拉住郁澤年的手腕。隨後從包里掏出一個紙袋子遞給他。
「這個可以幫我給他嗎?」
郁澤年拿起袋子看了一眼,裡面裝的是麥芽糖。
他對麥芽糖沒什麼印象,只覺得是一種比較好吃的糖,而且價格也很便宜。
「這是…」
「直接給他就行,不用告訴他是我買的。」
「那…行吧!」
拿著麥芽糖回到車上的時候,蘇文棄似乎已經小憩了一會兒,車門打開的時候他才睜開眼睛。
「這麼久去哪了?」
蘇文棄的聲音軟軟的,黏黏的,帶著沒有睡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