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动不动坐了半个小时,他才重新睁开眼。
拉开抽屉,原本放着乔予栀手机的地方空荡荡,旁边放着一个饰锦盒。
他将锦盒拿出,里面放着一串翡翠项链。
看锦盒的样式,并不是近段时间买的,却一直没有送出去。
他盯着这个饰盒出神看了好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才再次回过神。
看了眼来电,时景祁眉间露出凌厉的表情。
来电是一串熟悉的号码,他没有备注,但是余漫总是给他打电话,他都已经眼熟。
陈凛调查过,余漫昨晚在会所楼上定过一间房。
删监控的员工已经找到,他也只是为了图钱。以陈凛的能力,不出半天就能从他嘴里撬出话来。
来电铃声一直到自动挂断才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铃声安静下来,进来一条带图的短信。
打开图片内容,时景祁眉头逐渐皱起。
“时总,我有话要跟你解释,这几天我都在公司等你。”紧接着,余漫又了一条进来。
时景祁缓慢眨了一下眼,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第二天早上,乔予栀穿了一件高领针织毛衣来到公司里。
一走到工位上,曹沫沫就放下手中正在赶的工作走过来。
满脸担心抓住她的手:“栀姐,你没事吧?感冒好一点了没?”
乔予栀点点头。
她还不知道生了什么,见曹沫沫内疚得都快要哭了,帮她擦掉眼泪问道:“怎么了?”
曹沫沫又怕又气,咬牙切齿:“那天我叫的网约车一直没显示到达消息,我忙着年会跟别人说话,都没看手机。等到结束后才现他早就偏离路线,还自己关闭了订单,把我的电话拉黑。给你打电话也没打通,担心出什么事,我就去找网约车公司。后来才知道,这个司机因为有行为不端找小姐的先例,被人抓住把柄跟网约车公司打官司。公司被他连累,当场就把他开了,还向他要了一大笔赔偿。”
她越说越激动,控制不住音量。
虽然早上公司还没多少人到工位,但是已经有人探头看了过来。
乔予栀起身拉着曹沫沫往无人的茶水间走。
压低了音量,找了个借口安慰她:“我没事,那天晚上我……平安回去了,那个司机没对我怎么样,他应该只是被人举报了。”
听到乔予栀没事,曹沫沫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还是兴致不高,连茶水间她最喜欢的瑞士卷都没心情去吃。
按下咖啡机,乔予栀听到曹沫沫问道:“不过栀姐你感冒好点了吗?那天你真是吓到我了,满脸通红都快要烧起来,你去医院看过了吗?”
那晚的记忆又断断续续传到乔予栀脑海中。
她有一部分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时景祁朝她靠近,身上快感与疼痛并存的感觉。
脸颊又不自觉泛红,身上那些被时景祁留下的痕迹仿佛铁烧的烙印,让她感觉正在烫。
拿起方糖的手一顿,一块糖从夹子掉落到咖啡杯里。
手背上被溅到几滴咖啡,她听到心跳正在加跳动。
乔予栀扯动嘴角笑了下,不着痕迹转了个话题。
她们从茶水间走出去,拐角处走出来一个身影,正紧紧盯着乔予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