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沉默片刻深呼一口氣走到前面,拉起王文秀,看向眾人道:「大家先別擔心,具體情況還不知道,說不定這次市里開完會後級種子就能分發下來。還有這些,是我們村務中心走別的渠道買來的一些粟米殼,大家先用這個頂一下急,小孫,你把袋子打開,給大家分一下。」
全程站在張雲身後的小孫聞言忙將帶來的幾麻袋打開,裡面全是滿滿當當、半黑不黃的粟米殼。
隋意看了一眼,這個東西她知道,說是粟米殼,但它並不是任何一種粟米的外殼,而是粟米杆的外殼。
這種粟米杆倒是沒有毒,但它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它不消化,即便打成粉,喝到肚子中,它依舊無法消化,長期吃這個東西的人你會發現他的肚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到大到一定程度,肚子甚至會裂開,裂開後會發現幾乎所有內部器官全部報廢,甚至連血都流不出。
作者有話說:
來啦!
第16章
◎刀片草◎
這種甚至還不如刺藜草根粉,在最早以前那都是要焚燒很久的廢料,如今也變成了北部聯盟紛紛爭搶的東西,村務中心這次能拿出這些粟米殼已經十分不容易,也不知這些東西是收了多久才收上來的。
王文秀可能真的很急,說完重要事情後,就帶著一青年快步走了出去,趕市裡的大會議。
市裡的會議一般都要下發到二十個村,一般情況下都會在前一天通知,第二天早上趕過去,這是頭一次連夜要去開會。
村里人都不安急了,即便領到了兩三斤粟米殼應急依舊十分擔心,最後還是張雲安撫了好一會兒,村民才散了去。
村民散了後張雲並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相反他的心情更沉重了,接二連三的壞消息一夜之間讓他白頭髮都要長出來了。
他回到小會議室,此時這邊除了去開會的管長王文秀,其它全體村務中心的管理者都到了個齊,他們皆滿臉愁容與苦澀的坐在椅子上,看見張雲回來也沒有打起精神。
張雲嘆了口氣,走到門口的椅子旁坐了下來,看向幾人斟酌道:「想必各位已經知道了,咱們的血種,失敗了。」
孫自然坐在張雲旁邊抹了一把臉,手腕上的幾道傷口紅腫而深刻,卻絲毫沒在意,而是看向張雲不解道:「是咱們的方法不對嗎?怎麼會失敗呢?明明前面長得很好啊……」
村委何朝勛搖了搖頭:「血種本來就是被禁止的東西,咱們莽著種成功率本來就不大。」
「清山,咱們手中現在還有多少級種子?」張雲看向另一邊的副管長蔣清山問道。
蔣清山聞言想也沒想道:「還剩26顆良種,41顆劣種,這還是之前攢下來的。」
「野穀子呢?那邊找到多少合適的種子?」
「野穀子比較多,有172顆良種以及297顆劣種,但大多都是金粟23的種子。」蔣清山對於種子數量記得很牢,除了因為天生對數字敏感,最大的原因還是級種子實在是不易得,每一顆都很重要。
幾人聞言皆沉默下來,無他,金粟23實在太依賴生長劑了,他們生長劑的數量完全供不上這些種子用,即便村民花高價去種子市場購買依舊是杯水車薪,因為市面上的生長劑數量也不多,價錢還很貴,有這個錢都可以買一些沒那麼依賴生長劑的種子了。
「種子處理廠那邊呢?」
「這批到種子處理廠的種子已經全部污染,不止咱們村顆粒無收,別的村也一樣。」
「小志那邊呢?」
「小志至今還是失聯狀態。」
蔣清山話落幾人皆沉默下來,無力感如潮水一般湧來,仿佛要淹沒了他們。
該做的努力都做了,結果都血本無歸,下個月的情況已經擺在了明面上,唯一能夠有一絲希望的只有市里那邊的分配額。
隋意也領了一斤粟米殼和周琳琳一起跟著人群出了會議室。
「你領這個幹嘛?」周琳琳看著隋意手中的粟米殼奇怪道。
「以備不時之需。」這東西雖然人體消化不了,但有些作物卻很喜歡,這次她雖然沒買那些種子,但種完這一批金粟23,倒是可以考慮種一下。
今天是金粟23種下的第一天,在經過許多人不贊同的眼神洗禮下果然沒有冒出小苗來,這讓村人們更加堅信露天種植只有死路一條,小姑娘也是真的敗家。
隋意絲毫都不在意那些金粟23的種子,因為它們的結局在她這邊早已經註定,它肩負著餵飽兩人,幫兩人還債以及之後的種子採購責任,所以只有成功,沒有失敗。
比起金粟23,隋意如今最在意的還是那顆不知名野草,本來兩人賣力除草,隋意只是抽空去看了一眼那野草,結果就攤上事兒了。
野草蜷縮著葉片,瘋狂在隋意腦子裡喊冷,搞得隋意也有那麼一瞬間仿佛站在了凜冽寒風中飄搖,她回過神忙抱來一捧野草,裡面還夾雜著乾草。
她先是用野草將植株圍了起來,又在濕潤野草周圍點了三小堆乾草,為那一小塊區域增溫,直到裡面的植株喊熱後隋意才停了下來。
此時又一個人繞道過來看傳說中露天種植的金粟23,結果果然看到了白熾燈下那片露天的金粟23種子區,但在那片種子區後面又看到了好像扣了一株野草一般植物的小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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