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再也不在出来破案的时候穿裙子了,福尔摩斯先生简直是不分场合的耍流氓。
更可怕的是,这个耍流氓的人,还毫不自知自己在耍流氓。
他从大衣里取出一块手帕,从地板上沾了一点灰,小心的包起来,放进口袋里。
路德维希心痒难耐,却不敢开口询问,生怕打扰他的思路。
夏洛克站起来,顺手把手机丢给路德维希,从另外一边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把小银尺子,走到房间中央,借着窗外的灯光,半跪在地上测量着什么。
尽管身边有另外一个人,他也没有开口,让路德维希帮他举一下手电筒。
——好像,每当他真正陷入思考的时候,他总是孤独的。
他总是独自做实验,总是独自梳理案情。
他难得让路德维希插手他的工作,比如上次让她抄写凯撒隐文密码——也是因为有其他目的,并非真的需要她的帮助。
虽然,是他一直在强调,她是他的贴身助理。
路德维希满心的疑问,却识趣地没有打断他,只是自觉地走过去,举着手机,为夏洛克照亮地板。
察觉到身边多出了一束光,夏洛克抬头,询问地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朝他不自然地微笑了一下:
“我只是觉得,光线那么暗,你看的太辛苦了……我的意思是……”
她耸耸肩,为自己没来由的心疼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你的贴身助理,不是吗?”
……我拿工资的,先生,千万不要忘记,你早上刚刚承诺了,如果我做你的助理,不仅房租全免,还能随便刷你的卡哦~
突然觉得福尔摩斯先生的助理真是一个美好的工作~
夏洛克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然后他低下头,像是不经意般,接上了之前,他因为被新线索打断,而忘记说完的解释:
“除了手链,佐久间相子随身携带的戒指达碧兹,也是一种祖母绿——她对祖母绿情有独钟,但表现得非常低调。”
路德维希回想起上午看到的,佐久间相子的几张生前照。
在那些照片里,佐久间相子除了手上那串有特殊意义的手链是祖母绿外,其他的首饰,没有一件是祖母绿的。
“你说的没错。”
夜晚的伦敦,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一点冷,路德维希一只手打光,一只手抱着自己,沉思着:
“只有具有纪念价值的首饰,她才会选择祖母绿——所以,这种偏好,不是相当了解她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她苦笑了一下:
“怎么办,我被你动摇了——现在我也开始觉得,凶手是上原二郎先生了。”
夏洛克抬头嘲讽地说:
“恭喜你终于找对方向了——幸好用的时间不算长,春天还没有过去。”
路德维希:“……”
福尔摩斯先生你太记仇了……不就是没有同意你的推理吗?所以说,至于吗?
他继续淡淡道:“另外,日本并没有在人称后加‘先生’的习惯,所以,你不用每次都对上原二郎单独用尊称。”
路德维希:“……”
这个问题,福尔摩斯先生已经计较了不止一次了……所以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因为缺乏维生素a,有一点点的夜盲,凑近后,才发现夏洛克测量的是地上的几个脚印。
然后她就激动了。
——还记得柯南-道尔《血字的研究》吗?
在那里面,从脚印的间距判断人的高度,可是福尔摩斯闻名世界的经典公式!
突然觉得室友高大上了怎么破!
可还没等她激动完,夏洛克已经站起来,锐利的目光再次扫过墙壁和地板,确定整个房间里,没有任何的线索被遗漏,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