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便这么说了出来:“且不说那女人一点价值都没有,就是将军府现在也已经没有多少兵权了呀,将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了她,岂不是白白浪费掉了?”
“我要教你多少次,这么多年了你的脑子还是这么愚钝,什么时候才能担当大任?你觉得还有几年来等你成长?”
帝隆真的是火了,一点面子也没给帝焕明这个皇子留,直接将桌上的茶盏扫了一地,要不是不宜声张,他一定会吼的全京城都知道。
帝焕明皱了皱眉,他很想反驳帝隆的话,虽然帝隆是他的皇叔,但是按照品阶来说,帝隆不过只是个普通的郡王,和自己也没什么区别。
他好歹也是前皇后的儿子,也是这余庆的嫡出皇子,若是放在两代以前那自己一出生就是太子,哪里有他训斥自己的份儿。
许是看出了帝焕明的不忿,帝隆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若不是他的母族背景是整个丰耘,自己又怎么会扶持这个蠢货。
“好了,是我太心急了,我也是恨铁不成钢,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这些日子治你那隐疾的药终于有了些眉目,若你治好了还是这般,我又怎能放心助你一臂之力。”
一听这话帝焕明也顾不上不满了,赶忙凑上前道:“真的吗,在哪里,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你别急,只是有了一些眉目而已,如果找到了办法我自会告诉你,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帝隆扶了扶额,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不是真的让你娶了那个女人,我自然知道她没什么长久的用处,只是要你暂时笼络住她的心,等到那郑月夕被一家子人厌弃,我们才好出手将他们一家拉拢或除掉。”
“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假的,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将军府的人因为郑淑湘而厌弃郑月夕呢?”
帝隆朕觉得这人是没救了,什么都要问自己,于是没好气的说道:“不能用她本人说服,用些辅助不也是可以的嘛?行了,附耳过来。”
帝焕明乖巧的俯身上前,帝隆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一说,听得帝焕明连连点头,心中也莫名多了一股自信。
与此同时,太和殿内,皇上帝骁坐在龙椅之上,正下方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正在向他汇报着什么。
听完黑衣人的汇报,帝骁冷哼一声:“当年的事情他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可又怎么可能,父皇当年就说过,他所做的一切,都会得到报应。对了,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回陛下,那位已经被送走了,目标是丰耘,宸王殿下近日正准备提亲的事,但听说有往西边去的打算,要不要让殿下改变方向去南边?”
“不必,西边那些以乌甘桑为首的小国作乱不是一两天了,让他过去震慑一下也好,丰耘那边目前还不会有动作。”
“可是睿王殿下那边。”还没等黑衣人说完,帝骁便挥手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夕丫头若是尽得她师父真传,老十那所谓的隐疾就很可能被看出端倪,再等等吧。”
大殿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良久,黑衣人开口道:“皇上,宸王殿下和睿王殿下,真的有机会像您所期望的那般发展吗?”
“朕也不知,但愿吧,如果不能那样也没关系,皇家争斗本就是残酷的,朕已经给足了他们机会,其他的就看造化吧。”
黑衣人再也没有说话,帝骁也没再言语,他揉了揉眉心,闭上双眼,眼角的细纹昭示着主人的疲惫。
他缓缓地从龙椅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大殿门口,看着依旧完整的圆月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和黑衣人说话。
“朕总觉得那丫头的出现会让如今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这仙游城里臣服着的各路牛鬼蛇神也该探出头来了。”
“只有将余庆的事情解决,朕才能考虑扩大版图,若是这样论起来,朕都有些等不及了。”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老皇帝转过身笑着说道:“终于要变天了。”
已是秋日的清晨有些凉,郑月夕今日早晨多加了一件衣裳,青青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也变得十分困倦,为了保证青青能安全度过这个冬天,她干脆将青青缠在了手臂上,塞进宽大得袖子里,这样也能更温暖一些。
用过早膳,她拎起自己师父一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药箱,带着喜鹊去了宸王府,昨日帝焕宸说过为她挑选的人手已经准备好,她得过去看看。
到了宸王府的门口,守门的小厮一看到她就又想像昨天那样往府门里冲,吓得她运起轻功就将人抓了住。
眼见着跑去通传不成,小厮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两圈,在郑月夕还没从感叹这小厮逃跑的速度里回神,嗷的一嗓子就喊了出来。
“王妃来啦,来人呀,王妃到宸王府来啦,快呜呜呜”郑月夕终于被吓得回了魂儿,一把将小厮的嘴给捂住,小厮不能说话,却还在扯着嗓子呜呜的乱喊着什么。
“小,小姐,这宸王府的人会不会都有什么毛病呀,奴婢有些害怕,这要是,这要是以后您嫁了过来,万一也变得不正常了怎么办。”
喜鹊在昨天被慕青拉出去嘀嘀咕咕了一阵以后也知道了两人的事情,原本她还挺高兴来着,此刻看着自家小姐的眼神却带着怜悯和心疼。
“这守门的小厮都不正常,俗话说,这一座府邸的门面就代表着这家主人的排场,看门的人都不正常,主人又能。”
说到这喜鹊把接下来的话又咽了下去,她可不敢议论宸王殿下,虽然她觉得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并没有错。
犹豫再三,她还是鼓足勇气开了口,“小姐,要不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虽说您可能已经习惯了,但是这还会影响后代的呀。”
郑月夕满脸的黑线,她也不明白这宸王府是怎么了,以前来的时候这些下人见到自己就跟看着数不尽的金子似的,如今更是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