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音叹一声:“确实是个疯子。”
还疯得不轻。
湖对岸,宣王立在垂柳之后默默看着谢嗣音的背影,目光怔忪,一言不发。
闫大夫摇了?摇头,忍不住出声道:“郡主如今应该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王爷还要继续瞒着她吗?”
宣王抿紧了?唇,下颌微绷:“我也没想着会瞒她到现在。”
闫大夫心下叹息:“那王爷如今什么打算?”
“昭昭过去还问了?什么?”
“别的没什么,问了?一下解蛊的时间。还有?,那个人在之后怎么处理?”
宣王冷笑一声:“如何处理,自然是杀了?了?事。”
闫大夫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宣王默然片刻,轻咳一声道:“昭昭问那句话的时候,表情如何?”
闫大夫不愧是跟了?宣王十几年,这一回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斟酌着道:“郡主表情始终很?冷淡,但我觉得她应该不想那个人死的吧?”
宣王冷哼一声,声音又?冷硬起来:“那人胆敢如此对待昭昭,本王怎么可?能放过他?!”
闫大夫目光点点湖心亭的谢嗣音:“郡主现在似乎是在伤心。”
宣王不知?想到了?什么,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陆煦之最?近在做什么?不是说他们两个现在感情很?好了?吗?昭昭为什么还会对那个人伤心?”
闫大夫:
“王爷,我瞧郡主并非是对暗室那个人有?情,只是心下念着亏欠,就难免多挂念了?几分。这份亏欠若是结束了?,郡主对他也就不会再有?多余的情愫了?。”
“郡主对陆世子是有?情的。陆世子也是要与郡主共度一生的人,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将郡主所有?的情愫都?照顾到,譬如”
宣王没等他说完,就怒道:“怎么不可?能?本王就将韫娘所有?的情愫都?照顾得密不透风,任哪一只苍蝇想叮都?找不到一条缝。再看看陆煦之哼!不如本王远矣!”
闫大夫:
宣王骂了?一通,心头解了?火气,继续道:“算了?,如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整个京城,也就剩下个陆澄朝可?以看了?。虽说不如本王,但好在本王还能给他搭把手?,慢慢调教也是有?望追上?本王的。”
闫大夫:王爷,话题跑远了?。
正说着,宣王见谢嗣音站起身来,连忙扯着闫大夫往粗柳后一躲。
闫大夫:您躲什么?
宣王:身体反应太快了?。
等谢嗣音走远了?之后,两个人才重新出来。宣王重新恢复往日里的威严模样:“既然昭昭说了?不管这个人的事情,那就按着原计划继续。如今只剩下这么几天时间了?,将人处理了?,也好安心筹备大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