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馥特别感动。
就像是热意涌上心头,浪火冲袭新房,温暖,抵达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
江观澜过来抱起她,想要带着她走到那张画前。
但阮馥一个反身回扑过去,腿部熟稔地环住他的腰身,挂上他。
还将头迈进江观澜脖子里不肯抬头。
说她不肯过去。
“打死都不过去。”
江观澜笑了笑,托着她的大腿,迈过去坐到了长凳子上。
还是把她带了过去,并且指着那张纸上的一个地方,让她看。
阮馥低头,指尖触上。
只见靠近底部的那上面写着:“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归途。”
被江观澜念出来。
阮馥早就泪流满面,控制不住要掉下来的泪珠子。
“江观澜,你为什么要这样让我哭,我都不看了,你还叫我过来,你过分!”
她捶着他胸口,江观澜低低地笑。
“只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这件事,免得你一直误会。”
阮馥:“那你当初不早点告诉我!你现在才做这些!做给谁看!做给谁看!混蛋呜呜呜。”
江观澜咽了咽干涸的嗓子,低笑,“是,我混蛋”。
“做给你看的。”
“你就是要用你的深情套我!你个商人唯利是图,你还专门补画这么一幅图,再挑合适的时机给我看,就是不想让我有一丝一毫脱身的念头!免得我早日抽身!你个狗东西!混账东西。”
“今天你特意说的那些话!也是怕我有顾虑。”
江观澜承认:“是。”
阮馥也承认,因为孩子这件事,她的确,有过几次退缩的念头,想着要不算了吧,这么麻烦,要不然不结婚了,可不结婚,江家那边肯定又说不过去,要分手吗……难道要分手吗?那样他就会有别的女人,但很快……这些荒谬至极的想法就给她压下去了。
她知道,因为这个理由分手,实在是太荒唐太无力了,她自己都不能接受,更何况她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生孩子。
再说,一想到他会有别的女人,阮馥心里,又酸又怒,根本接受不了。
江观澜笑了。
他是想将她再锁牢一些。
他搂着她的腰,无比用力:“你说得完全正确。”
“所以从今以后,都别想从我这儿抽身了,这个念头想的别想,你是我的,阮儿。”
“再乱想,我就收拾你。”
江观澜嗓音低哑,阮馥越听哭得越厉害,稀里哗啦一顿骂。
又哭又笑。
江观澜心情也是又喜又无奈,他擦着阮馥的眼泪花儿,知道阮馥将他的算计猜的一清二楚。
即使如此,阮馥也依旧中招了。
是的——
有人画地为牢,有人甘愿中招。
他的阮儿,这次是彻底甩不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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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