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被他磕到嘴唇,当即破了皮,嘴里弥漫着铁锈味,奈何陆池此时脑子是一个烟花接着另一个的炸,只盯着翟南,烟花就从眼底窜出两串小火苗。
翟南见他流血,不明所以,拿拇指去抹,结果拉出一条血痕,无奈之下,只能拿唇去堵。
昔日之承,今日践诺。
嘴舌是笨拙的,不得其门路,越舔越糟糕。
陆池疼得反攻,攀着他的手臂化被动为主动。
灵活的舌勾着他,一点一点的引。
翟南被他吻得飘飘然,掌握要领,手掌挪到后脑勺,像吸一朵会上瘾的花,越吻越深。
清脆的水声暧昧地让人脸红,陆池终于喘不过气,退出纠缠,从翟南嘴中死里逃生。
翟南揽着他的腰,气息微喘:“难受?”
动情的人分外敏感,连低沉的声音都饱含旖旎,陆池几乎要把人就地□□。
身上软的很,陆池干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搂着脖子,贴在耳边,吐气说:“王爷亲的我可舒服。”
实话的成分很高,可撩的因素也不少。
翟南多少对他的套路有所了解,听见这话虽然开心,可也没上当:“那就来算账。”
陆池被他要收取服务费的行为逗笑了:“一定知无不言,坦白从宽。”
翟南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对自己身为王妃却带着侄子来坊间听曲有何感想?”
陆池拿脸蹭翟南的手,他的眼波潋滟,嘴唇发红,勾人到心坎里:“不以身作则,有失长辈名分,理应重罚,不用念旧情,把我关在你的房间,勒令三日不准下床。”
“美得你。”翟南牵过他的手往楼里走:“下次不许胡闹,律儿毕竟是皇子,不知多少人盯着。”
“如果叫上你呢?”
翟南笑:“所以我来找你了。”
烛光下看桃花,眼儿媚,目含水,潋滟如夜间昙花绽放。
陆池一声不吭地把人推到墙壁上抵住,探头吻了上去。
翟南错愕一瞬,张开嘴与他嬉戏。
纵使屋里三位想忽视,可面对这么明显的宣告,他们想装瞎都不行。
一个唇肿了,一个泛着红,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深入交流。
相对比当事人,翟律比他们更紧张。
眼神时不时地瞅翟南,阴凉的天手心也硬是憋出一层薄汗。
他拘谨地挺着身板,绷成一条线,好似碰一下就从中断裂。
叫人怪不忍心。
翟南向他举酒杯:“喝。”
翟律眼眶微红:“王叔”
翟南依旧举着杯子:“不气了,喝吧。”
翟律转眼就像个小孩要掉泪,又怕人家笑话,连忙抹脸,接过翟南倒的酒一饮而尽,结果呛到了。
陆池给他顺气。
翟南忍了会才咽下要把小孩提起来打一顿的冲动,转对唐珂道:“先前在楼下看见闻一舟,他不是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