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风苦笑,他还真不敢,因为他又被摆了一道。
陈涛见季长风不说话,招来衙役:“速去牢房查看。”
众人都提着心等消息,不消片刻,衙役去而复返,只是这回,手里多了样东西。
郝有才一见,整个人都抖了:“我的玉如意。”
衙役双手举着玉如意,恭敬道:“大人,属下在季长风的被褥里翻出这件物什。”
那玉如意是牡丹花形状,玉是上好的白玉,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陈涛招招手,衙役捧着玉如意上前,陈涛将玉如意拿到了手上:“季长风,你还有何话说?”
季长风揖礼道:“草民冤枉。”
陈涛放下玉如意,语气不冷不热:“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说你冤枉?”
季长风道:“草民上一次见石方,已是三年前,再则,这一个月草民都在东城,更不曾与石方见面,如何指使他盗窃玉如意?”
石方道:“你要指使很困难吗?一句话便是,季寨主。”
季长风反驳石方:“你若真这么听话,三年前我会将你驱逐出寨?”
陈涛又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得吵闹,你说你人在东城,可有人证?”
这个问题昨天就已经回答了啊,季长风无奈。
陈涛又道:“既是没有人证,如何证明?”
楼清的心被揪了起来,这番情况实在不利季长风,正想说些什么时,一道洪亮声音远远传来:“谁说没有?我今日便是来给季寨主作证。”
情况再生,又是另一番景象,却见一道伟岸身影从外堂走进,背着手,沐着光,五官如刀刻,气质沉如铁。
季长风见了他都惊讶,没想过他会来,等他到了面前,季长风问道:“你怎么来了?”
沃仕斐低头,看着季长风道:“你说我为何?不过是一宗冤枉案,你竟能耽搁如此之久。”
沃仕斐声音不低,此话落入每个人耳中,连陈涛都变了脸色:“来者何人?”
沃仕斐不卑不亢道:“沃仕斐。”
我是匪?陈涛讶异,崔师爷却脸色猝变,连忙走到陈涛身侧,在他耳边低声道:“此人正是东阳县的山贼头子。”
又一个山贼头子?陈涛道:“你如何给季长风作证?”
沃仕斐道:“我便是证,季长风自离开东南县便同我一块去了东城,期间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我最清楚。”
石方见情况剧变,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如何肯定?难不成你吃喝拉撒睡都跟季长风在一起?”
沃仕斐看着石方,剑眉轻挑:“你有何异议?”
沃仕斐这话就是承认了石方所说,他一承认,季长风就捂着脸,跟没脸见人似的,而楼清听沃仕斐话语再观季长风神色,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是味道。
他与季长风拜过堂,喝过交杯酒都没这样亲近,他们两人却忽然冒出的念头让楼清心惊,他竟
石方急道:“你是山贼,又同季长风交好,怎知你不是作假证?”
沃仕斐冷笑:“上了公堂,只有官与民,对与错,你这样计较,我是不是该认为你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