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应该输,也绝不能输。没有留给蓝色监狱的退路。
“上半场还没结束,你的预言说出去会被万千球迷殴打。”
绘心用指肚敲了敲战术板,平着舌头说:
“你哪只眼睛认为我们会输?”
绘心的话并非没有来由。
他是蓝色监狱的总设计师,蓝色监狱的理念和训练模式完全由他十几年的研究和一意孤行的病态缔造出。
这些在他的理念下打磨出的璞玉,自然是他最了解彼此身负的武器在化学反应下的进化。
就在这一刻,距离比赛结束还剩五分钟的焦灼时刻。
场内的空气越燥热,临近正午,日光肆无忌惮地撒进绿茵场,叫草坪染上了一层灼意。
场中,那名白的少年似是为这样的天气闷烦,心情直白地写在脸上:‘……好麻烦。’
他突然转了一个跑位角度。
其他追逐他脚下球权的球员尚未完全反应过来。
——灵感会平等地降下场中每一名天才球员的头顶。
上一刻,关于土屋理查德中转灵感球的讨论还未熄灭,这一刻,属于凪诚士郎的时刻即将来到。
面对两名白衣球服球员的围剿,凪诚士郎表情不变,以一副甚至有些漠然的眉眼持球前冲,突出重围。
不过,就像之前说的,这种级别的比赛甚少会有失误、不完全行动(面对环境做出不完全合理的行为)生。
在球场另一角,眼见这方情形的国家队球员已经奔了过来。
凪诚士郎的四面八方完全被堵死了。
想要射门的话,鼻尖闻到的味道只有gameover
而蓝色监狱的队友们,一个在他的右前方,另一个在左后方。
“凪!传给我!”洁世一突然对他招手出声。
而另一人,因为一对一盯防的窘境,无法分神向他示意,可侧脸自护目镜后瞥过来的眼神,正是‘我在这’的另一表达方式。
凪有可能会传,也有可能不传。
不过无论如何,国家队的球员都一个铲腿逼了过去。
两只白色的运动服和裤腿像铲子一起划了过去,就像刚刚蓝色监狱的球员二对一逼迫土屋理查德场面的再出场。
然后,凪动了。
他的脚勾起足球,一只脚维持重心,就像即将要以此姿势传球,单鸡独立地站在国家队球员包成的包围网中。
这样也能射门??
仁王和真(国家队后卫)忍不住暗啧了一声。
他迅反应,一个爬起,就要前冲,要再用一招‘门全守家’的绝技再拦下这球。
但是,已经成为射门预备动作的凪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只是像被胶片刻印的现实一样固定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