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甲方:就是调性,调性不是我们公司想要的。]
[sb甲方:懂了吗小砚?我就是指的这个。]
砚荀:……
懂个屁!
你们公司的调性他妈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火气和怒意在他的心中翻腾,他在心底骂着脏话,但作为背着房贷的苦逼的社畜,聊天框内依旧只能礼貌的回上一句——
[好的,谢谢,我明白了。]
——明白个屁。
回复完毕,也正好到了下班的时间点。
下班时间一到,砚荀立刻动作利落的退出企业软件,关电脑起身。
邻侧和砚荀一样同时间关上电脑的同事瞥了他一眼,好奇的随口问,“方案结了吗?”
砚荀收拾好桌面,木着脸回,“没。”
同事顿时露出一脸‘果然不出我意外’的表情,随口接茬,“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砚荀的表情更加木然,“调性不合。”
一个艹字瞬间从同事的嘴里脱口而出。
骂完脏话,同事接着忍不住吐槽道:“什么狗屁调性!我就从来没在词典里见过这个词!这些甲方迟早能把人给气死!”
砚荀觉得不用等到迟早,他现在已经快了。
再改上几版方案,他如果不是被气中风送进医院,就是因为过于愤怒失去理智而捅死甲方而去坐牢的消息。
收拾好自己的办公桌,砚荀木然的同同事道别。
离开公司乘坐地铁回到家中后,他抬手将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扭头朝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
卧室里有一个沙包。
他专门买的。
砚荀脱掉外套,动作流利娴熟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拳套戴上。
他歪了歪头,活动了下脖子,将眼前的沙包袋视作为工作上的那些甲方。
砚荀戴着拳套,用力的猛砸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砚荀的心情这才感到舒畅不少。
他摘下拳套扔在一旁,抬手捋了下额前汗湿的黑发,从衣柜里拿了套干净的睡衣,转身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砚荀转身走进厨房给自己去做晚饭。
做好饭,吃完晚饭后的时间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半。
拿着晚进厨房洗净,等到将厨房打扫干净,已经临近十点。
忙碌了一整天,他打了个哈欠,转身走进卧室,在自己松软的大床上闭眼躺下。
睡了不知道多久,他被一个小男孩烦人的抽泣声给吵醒。
砚荀本没打算睁眼,可是哭声一直不停,他不胜其烦,不得不驱散困意,强行让自己睁开了眼睛。
睁眼之后,他当即愣住。
这里……是哪?
睁开双眼后,映入他眼帘的,并不是他那熟悉的卧室,而是一个富丽堂皇且异常明亮的现代别墅内。
砚荀疑惑的注视着眼前的情景。
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他现在正在做梦。自从从大学毕业,进入社会成为一个社畜后,他就鲜少再做过梦了。
工作那么劳心费神,晚上压根就没精力力去做什么梦。
不过在意识到眼前的情景或许是一个梦后,砚荀对眼前的情景不再困惑。
梦里什么都可能会出现,什么都可能会发生,既然不过只是梦而已,那么就没必要再去对梦里的东西过于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