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又在客厅里挂着的婚纱照上停留片刻,眼神逐渐被嫉妒和不甘充满,最后,他望向了客厅的电视屏幕。
那里面,还在播着凌予殊的婚礼录像。
男人挑了挑眉,闲庭信步地走到沙发边坐下,翘起腿,开始从头看那场婚礼。
他看了三遍。
接着又在一些部分暂停,专注地去看盛修止的表情,来回地反复看。
两三个小时后,再抬起头时,他的表情已经全然不同——他看起来,就像是那个真正的盛修止。
演戏这种事,当然是专业的来。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了楼梯。
心跳猛然间加快,呼吸都变得急促,手腕上的腕表又在震动了,他置之不理。
那个他朝思暮想了太久的人,就在楼上。
距离凌予殊离开他的世界,时间已过了三年。不算长,但这期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和被困地狱无异。
现在,那地狱终于被撕开了一道裂缝。
凌予殊正在梦里。
他是真的累,睡得很深,呼吸平缓,眉眼平和,恨不得融化在被子里。
然后那梦境突然变得不稳。慢慢的,他感受到了炙热、急切且满怀爱意的吻,雨点一般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吻他的人是真的很爱他,那种情绪的感染力,隔着皮肤都能传至灵魂。
凌予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了——盛修止。
对方死死盯着他,目光非常用力,呼吸急促,情绪波动极大,看起来简直像是已经有几年没见到他了一样。
凌予殊不禁就愣了一下。
……哪里不对。
但也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眨了眨眼,发现刚刚一切更像是自己的错觉。盛修止深深地看着他,说:“宝贝,很想你,想亲你。”
语气深情,神色中是能把人溺死的温柔。
的确是盛哥没错。
凌予殊悬起的心又放了下来。
睡到一半被这么搅和起来,凌予殊也没生气,只是忍不住觉得好笑——果然是盛哥,还真是要把他x醒啊。
他伸手揉了揉盛修止的头发,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脖子,懒懒道:“老公,只是亲吗,不做点别的?”
盛修止眯了眯眼,声音都有些哑了:“宝贝,你这样说,让我很想弄坏你。”
凌予殊直视着他,道:“那就弄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