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若咬着唇,当没生也要谢?他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一点便宜都不让!
算了,就当被多咬一口。
她纤细的手指抚上他胸口的暗纹,慢慢上滑,直到攀上他的肩。
他喉头滚了滚,低垂着眸子看着她动作,她手划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燃起星星之火。
她攀上他的肩,抬头,吻上了他的唇角,呢喃着:“这样谢可以吗?”
他幽深的眸子锁着她,声音低哑:“还不够。”
大掌随即扣住她的后腰,将她按进了怀里,低头了狠的吻她。
婉若吃痛的嘤咛一声,想要往后躲,却已经来不及,他将她牢牢的扣在怀里,半点空隙也不给,撬开她的牙关,夺取她的津液。
婉若被吻的舌根麻,呜咽着揪住他的官服,揉皱了一片,却推拒不开,连呼吸都被夺走,突然后悔招他了。
自从江南回来,谢羡予在房事上越过分,她怎么敢撩他的?
却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翠竹低声道:“公子,大老爷请公子去一趟主院议事。”
婉若如蒙大赦,慌忙推他,却被攥住腕子锁到怀里,他不耐烦的开口:“我明日去。”
“大老爷说事关重大,还请公子务必立刻前去。”翠竹很是为难。
谢羡予脸都黑了,烦躁的要命。
婉若得了空隙,总算喘上气了,软着身子趴在他怀里,小声道:“你快去吧,大老爷临时寻你,定是因为有要紧事的。”
他阴着脸:“你点了火,现在还给我往外推?”
婉若无辜的看着他,他懒得看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总忍不住心软。
他掐她的脸:“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然后黑着脸大步出门。
婉若一口气松下来,浑身软的跌坐在软榻上,抬手一碰嘴唇,“嘶”的倒吸一口凉气,方才谢羡予那架势,像是要把她生吞了。
婉若当然不会在这等他,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久留若是被人现就不好了,整理好了衣裙,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折返回来。
拿笔在他书案上写下两个字,又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旁边,这才离开了松鹤园。
谢羡予到主院的时候,大老爷已经在等着他了。
“父亲。”
大老爷面容严肃,穿着暮色的衣袍,整个人不怒自威。
“这次陛下又召你入宫,是不是还是因为盐税案的事?”
“是。”
“这案子查了这么久,也该有些眉目了吧?”
“最迟这个月便会结案,父亲放心。”
大老爷顿了顿,才缓声道:“这案子牵涉甚广,很多京中的高门大户都牵涉其中,这几日,也不少人来求情,郑国公府,陈家,李家……”
“父亲,谢家世代清流,您是想让我徇私吗?”谢羡予声音平静,带着几分冷漠。
大老爷恼怒的一拍桌子:“我是怕你树敌太多!你以为陛下为何器重,陛下要一把好刀,要肃清朝堂,可哪儿这么容易,你得罪太多人,往后没好处!”
谢羡予神色冷淡,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权势这东西,本就是刀尖舔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况且,他也不是没留后手。
只是这些,他无需多言。
“父亲是怕我树敌,还是怕我除掉了晋王的势力?”
大老爷脸色骤变,像是一下子被戳中了心窝子,恼羞成怒:“混账东西,胡说什么?谢家向来只做纯臣,从来不涉党争,我和晋王从无往来!”
谢羡予语气淡然:“既然如此,父亲也不必如此大动肝火,这案子细则陛下已经看过,不会再有翻案的可能。”
“你!”大老爷气的脸色铁青。
“若无事,我先告退。”谢羡予拱手。
大老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马上就是春闱,赴京赶考的举子们都已经到了,等春闱结束,我便下令让谢氏族学开放一日,让举子们可以入族学听学,他们大都仰慕你的才学,你抽半日的时间,去族学一趟,便是点拨几句,也可收服人心。”
考前要避嫌,谢羡予虽说不是主考官,但毕竟是朝廷命官。
“是。”
谢羡予拱手,转身离开。
他走出主院,眸底浮现一抹厌烦。
回到松鹤园,婉若已经不在了。
翠竹讪讪的道:“表姑娘等了好一会儿,公子迟迟不归,瞧着都快入夜了,表姑娘才走呢。”
她能有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