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说:“……我会帮你。”
宁湛城皱着的眉头舒展开,然后又重新皱起来:
“世界上有很多规则,对人的规则尤其多。他们可以规定我,我也可以照做,但这一切都要看我心情,我要是烦了,也就不陪他们玩这种游戏了,反正于我而言只是消遣而已。”
“陷入极端情绪会让人变得不理智,会影响我的工作和我的状态。”
他看着我,突然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抱住我,与其说抱,更不如说是勒,他劲真得很大。
“我最讨厌情感这种东西,令人作呕的,我觉得自己不会有,最多不过逢场作戏,欲望那种东西配不上我。”
我静静地听着,宁湛城的手放在我背后。我第一次对他真正产生这种互相依偎的依恋,那是一种经历过伤害的同感和心酸。
我用力抱紧他,他却反过来抱我更紧。
然后很突然的,宁湛城反手把我按在枕头上,我感觉到手肘传来突如其来的疼痛。连同他的手臂,一起垫在我肩膀上。
我听到我的手腕发出很响的被掰了一下的声音,吓得赶紧活动了一下,还好没事。
只是宁湛城像个疯子一样按得我动弹不得,像要杀了我一样。
我不知道萧萧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如果回来了,我不能太大声,我怕吓到我妹妹。
宁湛城把我的脸按到枕头里,不清楚的光线让我有一点缺乏安全感,我骂宁湛城:
“宁湛城,你疯了!你干什么!”
他很凶地说,“。。。。。。你也不准走,不许去!”
说完,宁湛城把我的手用什么东西绑了起来,触感像是皮带。
操。
这疯子不会酒后乱性对我施暴吧?
不是才说完欲望让他作呕吗?
我用腿去挪,可宁湛城压在我腿上像一座山一样,我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词:力量悬殊。
我找准时机,手肘往宁湛城肩膀的方向一击,然后就瞬间就感觉到他整个人松下来,头倒在我肩窝里。我正想把埋在枕头里的脸转过来,就听到很小的哽咽声。
然后我用呗绑住的手去碰他的脸,摸到一手的湿。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这个混蛋,怎么这么会拿捏人?
所以他刚刚一直在没有声音地哭吗?
我叹了口气。
宁湛城倒在我身上,我可以听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明明刚刚被绑的是我,可现在一副落魄又无助模样的人却是他。
我感觉身心都很累,莫名想起那次,我喝醉被他掐住喉咙的那个夜晚,他冰冷又漠然的表情。
那时他也是这个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