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我说,自然是江氏娱乐,不过,你要是愿意来江氏集团,我父母肯定也都是欢迎的,你不是他们资助的学生吗?我母亲之前还和我说后悔和你讲了温氏的事情呢,江氏集团能给你的肯定比温氏多多了,考虑一下。”江漫说。
“那麻烦江小姐替我转告,这是我自愿做的事情,让江夫人不必挂怀。”赵冬初说。
江漫:“等你来了江氏集团,你大可以自己和她说,为何需要我转告?”
赵冬初笑了笑,拒绝了江漫的邀请:“江氏集团固然很好,可我,我有愧于江氏集团,江先生和夫人已经帮了我许多,我不愿再借此东风。”
江漫不解:“这话从何说起,这怎么能算东风,江氏集团能得到你这样的人才,对我们来说也是一大益处,你怎么还妄自菲薄起来了。”
赵冬初回答:“我毕业的时候也是这样认为,自以为是的跑到江氏想要用自己别人口中所谓的才华报效一番,自信满满的以为我在校期间年年第一就足以报效。后来才现自己有多天真,我对江氏集团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个普通人,而若我能去江氏集团,对我来说却是一个众人羡慕的大好机会。你说,如果我去江氏集团,是江氏集团赚了,还是我赚了?”
江漫皱了皱眉,对赵冬初这番话不敢苟同:“你为什么要纠结是谁赚了?这不是双赢的大好机会吗?对江氏集团来说,你也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普通人,北寻大学年级第一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每年也不过就一个,怎么被你说的这么不值一提了?人家年级前3o%都得大肆渲染一番呢!”
赵冬初:“他们不是我,我说过,我亏欠江家太多,我不想再从江家讨得什么好处了。”
江漫叹了口气:“你怎么还说不通了呢?江氏集团你不愿意去,那我这江氏娱乐总可以吧?我正缺人呢,不过……江氏娱乐对你来说可能却是庙太小,你怕是要嫌弃了。”
赵冬初连忙否认,被江漫这一句话打的面上总算有了些情绪:“不不不,我怎么会嫌弃江氏娱乐庙小呢?江氏娱乐现在有了江小姐亲自操刀,在业界近日蒸蒸日上,要不了多久肯定能成为同行翘楚的。”
江漫懒得重复一些奉承话,直话直说:“那你来吗?”
“这……”
“不想来?你到底在顾虑什么?”江漫不解。
“我……”在商场大杀四方的赵冬初此刻却有些哑然,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愿和江漫吐露心声。
终于想到了个借口才继续说:“我学的是金融,在温氏集团也没接触过什么和娱乐公司相关的业务,怕,胜任不了。”
“这话,你说给我听?你自己信吗?”江漫问。
“我,这并不是借口。”
江漫笑了:“我倒是觉得你胜任的了。前阵子,你连卧底调查的工作都做的滴水不漏,我觉得你就算出生在战乱年代,做个间谍什么的搞不好也能风生水起,区区一个娱乐公司对你来说算什么呢?我看,你就是觉得我那小破公司,都比不上温氏集团呢,才不想来。”
江漫开始耍赖,拿话将赵冬初架在那里。
这段时间她也没闲着,总算找到了一些赵冬初身世的一些蛛丝马迹,这才有了今天这段对话,她不仅仅是为了挖墙脚,她今天势必要探出对方的底。
赵冬初面露窘色:“真不是,我怎么会嫌弃江氏娱乐是小公司呢?不过江小姐,最开始坐下的时候似乎还在怀疑我的身份,之前也是多次询问,疑人不用,江小姐还是别考虑我了。”
“我是很好奇你的身份,就连江家资助了你,都看不到你的全部信息,既然如此,或者你替我解解惑,告诉我为什么江氏会把你的信息隐藏?”江漫说。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我来自一个山村,不想被别人知道,所以拜托了江先生和夫人帮忙掩盖,想要从头开始罢了。”赵冬初搬出早已准备好的这番措辞,他知道江漫总有一天会问自己。
“说起山村……我也曾经在一个山村中待过好长一段时间……现在想来,往事还历历在目呢。”江漫旧事重提。
“不是说你……”一向谨慎的赵冬初脱口而出,立马回了神又改口,“江小姐金枝玉叶,怎么会跑去山村待那么长时间呢,山村中的生活……可有些苦。”
“确实有些苦……”江漫低下眼眸,装作一副哀伤的模样。
“你……别难过,一切都过去了。”赵冬初安慰道。
江漫抬起眼睛,直勾勾盯住赵冬初,说:“看来赵先生是知道我曾经生过什么?否则你怎么连问都不问我一句,就知道,我在难过?又怎么知道,一切都过去了呢?你调查过我?”
赵冬初眼神微微闪躲,却也能稳住自己,恍惚了没几秒就接上话题:“江小姐刚刚也谬赞过我即便生到乱世也能做个间谍,我是调查过江小姐,希望江小姐不要在意,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好奇……行,我不怪你。”江漫笑了笑,十分大度的样子,“要不你和我分享一下山村生活吧?我还挺好奇,不同的山村,是不是差别很大呢。”
赵冬初:“山村嘛,无非就是砍树种地的,家里条件好一些的放个牛羊,其他也没什么特别了,没什么值得好奇的。”
“是吗?我去山村的时候虽然很小,但有一些片段式记忆,我记得那里风景挺好的,外头是连绵的山,靠我的双腿肯定是走不出去的。”
赵冬初露出一些恻隐之心:“你害怕吗?”
“我说不害怕你信吗?”
赵冬初摇摇头:“你那时候那么小呢,怎么会不害怕。”
“你呢,你小时候想离开山村吗?”江漫问。
赵冬初:“很小的时候没概念,那里就是我的家嘛……后来,还挺想离开的,我确实也离开了。”
江漫:“你们村……是不是只有你一个这么优秀的啊。”
赵冬初没有接话。
江漫继续说着:“你现在这么优秀了,没有想过回去建设家乡吗?我猜,你来自丰源村,对吧,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