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心中后悔,后悔自己当时没有保护县主,失去了立功的机会。也后悔没能与世子他们相见,要知道刚才那几位可都是名副其实的金龟婿。
姜晴走过来挽住姜暖的胳膊说:“姐姐,你没事吧?我被众人挤得转了向,寻姐姐又寻不见,都快急死了。”
姜暖少不得要安慰她几句。
“刚刚站在最后面,一身黑衣、个子最高的那位是谁?好面生啊!”有人好奇的小声询问。
“你不知道他吗?就是那位冷郎君啊!”薛珊珊最是个包打听,几乎没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就是新封的定北公吗?果然面冷。”众女听了,顿时兴趣索然。
这位新封的定北公,是当朝最年轻的公爷,获封还不到三个月。据说冷面冷心,多少人家要跟他结亲,都被他断言拒绝,一点情面都不留。
众人因受到惊吓,半天回不过神。
该到坐席的时候,曾念便含笑着请众人入席。
有几位小姐受了伤,早已请了大夫包扎。但有几位实在是被吓坏了,根本不能入席,只好派人好生地护送回府。
徐春君本是这里最不起眼的,却因为得到赏识而坐在了上位。
一些小姐主动与她攀谈,徐春君也应付自如。
宴毕,众人告辞。
曾念因为行动不便,无法送客,从来都由妹妹曾慈代劳。
但她仍特意对徐春君、岑云初和姜暖三个说道:“改日一定再请你们三位上门,千万要来。”
在门前等上车的时候,姜暖小声对徐春君说:“徐姐姐,我想了想,你如今在陆府住着,我不好去打扰。不如哪天约你出来,到茶社去,我做东请你吃茶。”
徐春君不同她客气,说道:“那好,下次我请你去锦脍小馆吃鲜鱼脍和酸脆鱼羹。”
姜暖自然说好,徐春君转头见岑云初也在等马车过来,便礼貌地问她:“岑姑娘,你可要同我们一起去吗?”
岑云初道:“不必了,我不喜欢跟不熟的人一起吃饭。”
说着便上车去了。
徐春君不以为意,姜暖忍不住嘀咕道:“真是的。这岑小姐也太不客气了,人家可是好心好意地邀请她。”
徐春君笑道:“忘了她为你解围的时候了?想来必然有个极疼她的长辈,否则绝无可能有如此率直的性情。”
“我看她是天生的,”姜暖道,“我外祖母和姨母姨夫他们也极疼我,我却不似她这般。不过她今天帮我的恩情我永远都会记得的。”
徐春君轻轻推了她一下,笑道:“快上车去吧!回去好好歇歇。”
同姜暖告别后,徐春君也上了车。
他们的马车刚走,从东角门儿又出来一队人,就是前些时候射鹞鹰的那几个青年公子。
“陈六哥,你这就家去了吗?”小侯爷宗天保问那位雀蓝袍子的公子。
“每日午后,家父都要查我们兄弟几个的功课,我可得回去了。”陈六公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