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皱巴巴的西服外套,还有那洗变形又染了色的白衬衫,纪南岑抱着脑袋哭天抢地:“小废物!能不能有点生活常识,你不知道这些衣服不能机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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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羡为了旧城改造区的项目,熬了一个通宵,人都快脱相了。
走出办公室,准备去茶水间泡杯美式继续肝,抬眼就瞧见苏屿汐提着保温盒款步走来。
“哟,今天吹的是哪阵邪门的风,你来这么早?”
“让你饿肚子的西北风。”苏屿汐面无表情的开着玩笑,总给人一种后脊凉的惊悚感。
难得见到面瘫小姐清早八晨还能打趣几句,沈羡干脆靠在墙边,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不对劲,我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为什么有点酸臭?”
“奇怪的味道?”苏屿汐疑惑,下意识的闻了闻胳膊,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还一本正经的介绍着:“我今天用的香水是‘漫步温莎’,挺好闻的。”
“我觉得咱们俩说的不是一码事。”
还以为这冰山去哪儿偷学了幽默,结果还是不解风情,沈羡打着呵欠终止了对话。
苏屿汐却揪着她不放了,“刚好你在公司,等会儿到我办公室开个小会。”
“啧,我为了旧城项目熬得肝都快废了,你就不能放过我?”
“不能,你是董事又是副总,为了公司的展费心尽力是理所应当的。”苏屿汐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斥着我要把你榨干的冷血无情。
沈羡弱柳扶风,娇滴滴的嗔怪:“讨厌,人家迟早被你玩坏。”
“如果很闲,我这里还有些文件可以拿给你审一审。”
“官高一级压死人,就你神气。”被无情威胁,沈羡只能揶揄着走去了茶水间。
苏屿汐走进办公室放下保温盒,还没来得及坐进老板椅里,一道身影带着猛烈的撞击冲了进来。
纪南岑掐着时间踩点也是不容易,她屈膝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话,修长的手指勾着领带扯了扯,竟有种禁欲的诱惑。
苏屿汐靠在桌边,眼神玩味的打量着那一身皱巴巴的西装,好在过于优越的身材填补了这点小缺陷。
“我。。。我没迟到。。。还差一分钟。。。到8点。”纪南岑吊着半口气断断续续的汇报,深怕自己被女魔头扣钱。
“以后,我的行程肖秘书会提前一天告诉你,希望你能养成比老板早1o分钟的好习惯。”
苏屿汐的工作状态完全不同于平日,说一不二的严苛带着强大的威慑力。
对于气场的敏感,纪南岑能感受到办公室里的低气压。
“你让我这么早来,是要安排什么重要的工作吗?”
苏屿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坐进椅子里摊开文件审阅,漫不经心的问着:“吃早饭了吗?”
“我一路飞奔,哪儿还有时间吃东西。”
苏屿汐就着签字笔,指了指桌上的保温盒,“刚好,把这些拿去解决了。”
纪南岑拉开会客椅坐定,刚刚还一副哀怨的表情,见着吃的瞬间阴转晴,“你特意为我准备的?老婆这么用心的吗?”
“你想多了,我吃不完打包喂狗的。”苏屿汐嘴毒,是一点便宜都不让纪南岑占。
“口是心非的女人,就不能少埋汰我两句?”纪南岑嘟哝着打开保温盒,“诶?不对,我是狗吗?”
“还有。”苏屿汐郑重其事的要求道:“在公司不许叫我老婆,我们的事除了6之默和肖秘书,其他人暂时还不知道。”
看着样式精致的糕点,纪南岑挑了一整块凤梨酥塞进嘴里,鼓着两颊叽叽咕咕,“对哦,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你爸妈交代?”
“不出意外,应该是今天。”
“哈?呕!”这个决定来的太陡,纪南岑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出一声疑问,那一大块凤梨酥噎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