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钢琴水平远不及他,可她拥有过最好的钢琴家庭教师,近百万的琴,成百上千次随时随地的练习机会……
除了态度,还有天赋与热爱。
拥有热爱的人,也能拥有勇气。
如今,他失去了这份热爱,勇气仿佛所剩不多,但仍会用已经被生活、工作、爱情压得喘不过气的笑容告诉她:“没关系,我会想办法搞定的。”
完蛋了。
但没关系,我会搞定的。
当能清晰看见一个人改变的每个与自己有关的外因,与错误的每一步。
那份歉疚感,会长久地困住自己。
回去后,虞宝意没告诉妈妈见过沈景程,躲进房间,半梦半醒熬到天亮。
第二天吃完中饭,梁思雪让家里的司机先来接她,再去机场。
路上,她买了两杯两人之前都很爱喝的丝袜奶茶,准备犒劳犒劳长途跋涉的闺蜜。
约摸两点,虞宝意从出站口一行人潮中捕捉到梁思雪的身影。
实在好认,墨镜、卷发、棕色短抹胸、热裤,惹眼长腿下的十厘米高跟鞋,谁看了不迷糊。
“baby————!!!”梁思雪健步如飞地冲出来,瞬间浓香扑鼻。
虞宝意不止一次喊她换个香水,好闻是好闻,但实在呛得人头晕,她却说怕身上男人的味道太多太杂,不如一刀切全给压下去。
嫌弃归嫌弃,还是和梁思雪抱了个满怀。
“今晚南丫岛?”虞宝意翘唇。
“哎呀你烦死啦!我好不容易keep的身材!”
“不吃也行啊。”她摘下梁思雪墨镜,露出背后那双狭长勾人的狐狸眼,“你不跟着我,就回你的大别墅独守空房吧!”
梁思雪父母常年在国外,原想举家移民,可和虞宝意关系实在太好,便坚持留在香港。
一共来了两台车,一台载人,一台专门载梁思雪仿佛搬回一座商场的行李。
两人先回了趟梁思雪住的别墅,里面常年配备管家佣人,从里到外整洁如新。至于行李,都会按大小姐出国前的顺序摆放好,根本不需要她们动手。
歇了不到十分钟,两人又忙不迭挽手离开。
司机送她们到4号码头,买船票,登上去南丫岛的渡轮,二十分钟左右的船程。
梁思雪被海风吹得长发糊脸,随意往后一抓,绑了个马尾。
“你和你那便宜男朋友怎么样了?分了没?”
虞宝意敲屏幕回消息的手一顿,“说点中听的。”
“忠言逆耳啊baby。”梁思雪头靠上她肩膀,一拍虞宝意大腿,响亮的一声,“就是被一条狗追两年也能动心啊,你可能喜欢他,但远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喜欢他。”
消息发出去后,虞宝意关掉手机转头看海景,下巴亲昵地抵在梁思雪发心上,“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