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副本见面开始到第一站休息结束已经十天了,闻酌一个字都没问过。
“我并不想知道。”
“好吧,看来你也不想知道我的下一站是哪。”席问归勾了下唇,“其实我们下一站目的地一样。”
闻酌没有太意外。
莫名有种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宿命感。
他没答话,正在准备去下一站的东西,食物,水,一卷绷带……
“带绷带做什么?”
“以防万一。”
“你不会受伤。”
闻酌以沉默应对,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列车的广播在夜晚11:55的时候准时响起:“请前往‘秋香园’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列车五分钟后到达‘秋香园’站。”
闻酌和席问归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间,来到每节车厢唯一的门前,这节车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下。
五分钟后:“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列车已到达【秋香园】站,本次车门打开三分钟,请非本站下车的乘客不要下车。”
“咔擦”一声,门开了。
这次车站外的景象和之前有所不同,不再是寥无人烟的荒郊野外,车站的侧方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区,半空挂着一轮浅淡的弯月。
闻酌自己家的那个小区后面也是一段火车轨道,如果不关窗,每天都能听到火车的鸣笛声,呜呜个不停。
他刚想看看其他下来的乘客,就现对面的轨道竟然也远远的驶来一辆列车!
它的车身上印着o46三个数字,与o44次列车平齐停下。
车上走下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和老人隔了一节的车厢走下来一个看起来有些畏缩的女孩。
再看o44次这边,除了闻酌和席问归,还有两个闻酌见过的人聂松曼以及陶盛。
随后,o44次列车的九号车厢下来一个戴着眼睛的男人。
七双眼睛打量着彼此,没人开口说话。
就在他们以为人齐了的时候,o46那边的一号车厢门开了,下来了一个白绰绰,但看脸只有四五十的中年男人,姿态佝偻。
他本来没抬头,却现一直有道目光在注意自己,本着二十多年的警惕本能抬头看去,却震惊地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对上目光。
“你……”他张着嘴,好半天没说话来。
他的名字叫郑多乾,是在干了二十多年的老法医。
一直注视着他的人正是闻酌。
郑多乾倒退一步,喃喃道:“不可能……”
他们之间的距离隔得太远,没法第一时间一问究竟。
聂松曼第一个打起招呼:“又见面了,小漂亮。”
席问归微妙地抬眸:“你叫他?”
聂松曼笑容不变:“怎么了?”
席问归没说话了,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三分钟过去,身后的车门缓缓合上,八人慢腾腾地聚到一起,车站的广播倏然响起:“各位乘客晚上好,本站为【秋香园】站,请诸位聆听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