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恩把人带回来,正巧遇上韩泽玉在院子里训马。
“小黑,你是不是又胖了?把链子摘下来,我给你调整调整,你自己去面壁思过。”
小黑不情不愿的低下高贵的头颅,乖乖的让损狗主人把金链子摘下去。
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又一眼,颠颠的跑到墙角处站好。
苏时恩见怪不怪,可铁东铭的表情却是一言难尽。
这成了精的黑马,就是诱捕骜野的大功臣吧?
也难怪骜野心动,这黑马确实养的好。
不是名贵品种,可单论这股聪明劲儿,就能甩大宛良驹几条街。
不过即便是再优质高贵的马,也没见过有戴金链子的。
“铁将军,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您近来可安好呀?”
韩泽玉眼带笑意,热情的打招呼。
这可是来给他送钱的,必须用最高礼遇接待。
铁东铭尴尬的笑笑,眼神不自觉的瞟向苏时恩。
在钱财问题上,韩泽玉的直觉一向敏锐,铁东铭的异常表现,立马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苏时恩抿唇看向韩泽玉,拇指跟食指贴合在一处,撵动几下。
这动作是韩泽玉教他的,属于二人间的专属暗号。
刚刚还笑容灿烂的韩泽玉立马板起脸,不悦的目光射向无辜的铁东铭。
这人来做什么?想空手套白狼?还是道德绑架?
他可不是讲道德的人,那些世俗礼法、条条框框也绑架不了他。
铁东铭无语,这变脸速度堪称一绝,做人要不要这么现实?
可即便再尴尬,该说的还要说,不然没办法交差。
韩泽玉忍了又忍,将手中的金链子当成佛珠撵,告诫自己要心平气和。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苏时恩一脸尴尬,小声提醒道:“玉哥儿,声音太大了。”
韩泽玉没理他,哗啦一声将金链子掉转个方向,继续挨个拨弄。
他所谓的拨弄,是将圆鼓鼓的金珠搓成椭圆形,这手法看的铁东铭牙酸。
怨气竟如此之大,恐怕事情不好办。
皇帝陛下真不厚道,口口声声称爱卿,丢人现眼的事情全都丢给他们。
“韩东家,先别动怒,实在不行,把口供先给我也成,骜野就先押在您这儿。”
苏时恩疑惑道:“口供不是早就给您了吗?”
铁东铭无语,那份口供中的关键信息都被隐去了,可偏偏细节对得上。
这就说明骜野已经全部招供,而第一手的证词定是在苏时恩手中。
苏时恩摆明了不想给,让你看看精简版本就不错了,人不能既要、又要、还想要。
韩泽玉很满意相公的表现,能让他先睹为快的看看预告片,就已经是看在铁柱的面子上了。
不愿意付费,还想解锁超前剧情,真是美的你。
说曹操曹操就到。
铁柱风风火火的跑进院子,老黄在后面跟着,禁不住感叹,年轻就是好。
“主子,我敏锐感知到周大人想要空手套白狼,他想要咱家方子,还苦于囊中羞涩,我时刻谨记家规第一条,概不赊账。”
韩泽玉挑眉问道:“然后呢?”
铁柱十分骄傲:“我不和抠搜的人玩儿,想空手套白狼的都不是好人。”
一时间,空气中飘散着名为尴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