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云中君便亦是我斗皇室供奉,保卫斗皇家!”
雪夜的话语再次宛若平地上的一声惊雷,骤然炸响,轰得在场的众多大臣大脑眩震。
雪夜究竟在什么!?
范云可是武魂殿的枢机大主教,教皇比比东的得力助手,怎么能成为斗皇室的供奉呢!?
这不是将帝国安危置于他人之手吗?陛下怎得如此糊涂!!!
不单是朝堂上众多城府相对没那么深的青中年官员,即便是老谋深算的韩兆林此刻也在内心深处开始了骂娘。
“请陛下收回成命!此举是将帝国安危拱手让与他人!!不可如此啊!!!”
“请陛下收回成命!!”
又是一轮抗议的浪潮涌向大殿王座之上那位苍老的皇帝。
只不过和刚刚反对雪珂成为储君不同,或许是因为现在范云就站在这大殿的中央似笑非笑地看着周围那些衣装革履的朝中大臣,此回反对的浪潮声声势似乎要上不少。
有些是因为害怕,有些是在审时度势,还有些则是因为这些年本身就受到了武魂殿的“腐蚀”。
所以此刻,明明似乎是更加严重的危机,但斗朝堂上的氛围却没了刚才那般“热烈”。
和那些群情激奋高声反抗的人与唯唯诺诺暗中观察的人不同,安国公韩兆林自今日朝议开始后,便一直站在属于他的位置上,即便是范云的到来也没有让他挪动脚步。
抬头看了一眼王座上同自己一样苍老但却身体更加衰败的皇帝,韩兆林接着将视线转向了大殿中央那个两眼眯起似笑非笑的白衣青年,眉头皱起。
他想不明白,雪夜为什么会如此选择。
“肃静。诸位爱卿,你们难道不觉得你们现在管得太宽了吗?今日之事,我不是在和诸位商量,而是在通知各位。”
王座上,苍老的皇帝坐直了身子,一扫了这段时间的颓态,锐利威严的目光逼视着下方的群臣。
“皇家供奉,保卫斗皇室,不涉朝政,由斗皇室聘请,专属皇家,独立于朝堂之外。云中君范云,是由我亲自邀请的供奉。”
“诸位朝臣立足朝堂之上,现在却试图插手皇家之事,不觉得太过僭越了吗?”
“现在你们要插手皇家供奉之事,将皇家安危把握在你们手中,日后,是不是还要将皇帝的生死也把握在你们手上!?”
雪夜沉闷的声音犹如阴沉际中隐而不发的滚滚雷,声音响闷中带着蓄而待爆的威势。
();() “臣等不敢!”
雪夜看着下方的众多大臣,尤其是那个直视着自己的安国公,嘴里发出一声冷笑:
“你们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趁着斗国难大肆攫取利益,以帝国稳定为筹码逼迫我不断让步,放弃皇帝的权柄,将斗未来的命运交到你们手里,给我,给斗的皇帝套上枷锁。”
“整个大陆上比你们胆子大的人都没几个。”
“但是……”
雪夜的话语变得狠厉,眼里的锐光足以刺伤意志不坚者的眼睛:
“有时候你们也不要把我逼得太紧了。你们确实掌握着斗的权柄位高权重,但……”
“朕,才是斗唯一的皇帝!”
“朕一日不死,尔等便终究是臣!”
“我不断退步,只不过是不想让这个战乱尚未停止的国家再度陷入混乱,但若你们实在欺人太甚的话……”
“我不介意学习曾经的星罗帝国,血洗斗,重铸秩序。”
“不要质疑我的能力。军队和独孤博随时都可以动手,不要将我的忍让当成你们肆意妄为的动力。”
皇帝之所以是皇帝,绝不仅仅只是因为他掌握着制衡之道,更是因为……
他拥有着随时掀翻棋盘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