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力的话,那树吓得一哆嗦,加快脚步,就往门外跑。
可它的脚,才碰触到门外的一瞬间,便听到“嗤”的一声,冒起烟来。
似乎是地面太烫,把树根都烫冒烟了。
树被烫得一顿跳,再也不敢乱跑,迅摸了回去,在原来的坑中,又把自己重新种进土里。
陈力走过去一看,只见那树和土壤之间,浑然天成,根本不像是刚刚拔起过的样子。
显然,这棵树也不是普通的树。
仔细观察了一下,只见“树”的顶端,还残留着几株嫩芽的痕迹,像是才生长出嫩芽,便被人掐掉一般。
陈力想起早上喝过的鱼汤,鱼汤里有千年参叶,心里琢磨着,这玩意儿会不会就是那千年人参?
可人参又怎么会长到这么大、这么粗的?
哪里有树这么粗的人参?
还有,门外有这么烫么?
说起来,他倒是现,这几天的天气,属实有些热,明明还是春季,却有种过夏天的感觉。
来到门外,他伸手在地面摸了摸:不烫啊。
是有些热,但也不至于被烫的跳脚吧?
心中不解,看着刚刚洗好锅碗、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娘子。
陈力产生一个念头:都说邪祟怕太阳,自家的娘子,为什么出身于太阳下,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适?
想着,他并不敢呆在家中,生怕不小心又触什么稀奇古怪的死法,依旧和往常一样,背了书篓,去镇子上摆摊写信。
这一日,他老老实实的摆摊,并无什么怪事生。
等到下午,写了六封信,赚了六文钱,想了想,便去买了二两米,带回家中。
柴、米、油、盐,乃是普通人最基础的需求。
米三文钱一两,普通人一个月不过挣个百来二百文钱,也就买个六七斤米。
六七斤米,勉强够普通人吃半个月,但正常生活,自然还有其他开销。
吃穿用度,都需要钱,所以平日里,想要吃饱饭,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现在家中多了张嘴吃饭,陈力明显感觉到生活的艰辛。
哪怕旱魃是邪祟,可她毕竟在操劳着这个家,操心着陈力每日的三餐,洗衣做饭,手工针线,都没落下。
提着米,陈力一路回家。
只见这天气,属实的热,镇子上的狗,都热得伸出舌头、趴在阴凉地喘气。
来到家门口,陈力喊了一声:“娘子。”
并没人回应。
他心中一紧,推开门。
见家中小院里的竹杆上,晒着已经浆洗好的床单,以及他昨日换下的衣服。
不见娘子踪影。
“娘子!”
见状,陈力又大声喊了起来。
话音才落。
便见到门外,娘子一袭粗布麻衣,背着一捆柴,走了进来。
将柴禾在院子里放下。
只见那柴禾上,还挂着一只野兔。
她这才打着手势解释。
原来她见灶里无柴,又去山里拾柴了。
柴,可以买,也可以拾。
买的话,要好一些,但需要十文钱一捆。
拾的话,就需要上山,在丛林之中穿梭,危险性很大。
毕竟这种时代,别说歹人、山贼、流民、邪祟了,就山里流窜的毒蛇、财狼,都能要了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