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玉玊新打的窗户,玻璃被人敲碎一块。
周老大坐在店里,愁眉不展地抽着烟。
这两天,老四家进货,就把钥匙给了他,家里的狗和羊让他帮忙喂一喂。
谁知道,今早他一过来,老四家的玻璃就被人给砸了,窗户敞着,屋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
周俊看到家里这样,放下东西,就急忙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打开,查看,柜子里的存货也全没了。
周老三还算冷静:“报警了么。”
刘春梅害怕啊,前段时间因为被骗婚的事就差点闹出人命,吓得她都安静了好几天,连话都不敢说。
这会关系好不容易缓解了些,又出了这事,“报了,知道了就赶紧报了警,镇上派出所的人已经来过了,说是一看就是早就踩好点的惯犯。”
周老大道:“派出所的人说,你们回来后,去一趟他们那里,把店里丢的货物啥的,到他那边登一下记,看看能不能找回来。”
沈玉玊望着仿佛被洗劫一空的小店,锁着的柜子,也被撬开,账单还在。
钱盒子里就只剩几毛的零钱,这会儿也空了。
“后院的羊呢?”沈玉玊问。
“羊都在,估计旺财在后院拴着,那贼也不好偷。”周老大自责道,“这镇子上是有贼,年前就有不少人家丢了钱啥的,我想着都过完年了,这贼也该闲闲了吧,晚上就没住在这里。”
“也没剩多少货了,丢就丢了吧。”沈玉玊倒是心态挺平和,“这个点派出所也下班了,明天我再过去,三哥也累了一天,跟大哥大嫂他们先回去吧。”
“明天我陪你去,那么多货,贼就算偷,也不可能这么快出手。”周老三道。
临走前,刘春梅倒主动起来:“那我明天过来,再帮你收拾这里。”
今天她没敢碰现场,怕说不清,万一说她家监守之盗咋办。
毕竟她骗婚加彩礼的事,在这家人心里,自己也是有前科的人。
周俊坐在货物袋子上,就算没剩多少,那也值百八十块呢。
最近本来货就卖的不好,年后这个月,都没挣啥钱。
这一丢就全白卖了。
周俊气呼呼地鼓着个腮帮子,诅咒那盗贼走夜路掉粪沟里。
沈玉玊也累了一天,回到家又乱糟糟的,心情不免也有些烦,“先把货拿咱们屋里吧。”
沈玉玊刚要动手,周俊立马站起来,“我来,你休息。”
周俊三五下把七八袋子货挪到了后屋。
沈玉玊便把丢了的货物清单整理了出来。
剩的不多,但种类不少。
衣服,包包,小饰,洗水,擦脸油,卫生巾……
零零碎碎加起来,也有十好几种,总价值也在八十多呢。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沈玉玊躺在炕上,想事情,她进货怕影响卖货,都是尽量避开有集的这几天。
没集,外地人作案的可能性就相对要小一些。
沈玉玊道:“你知道你们镇子上,谁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么?”
周俊铺着褥子,想了想,“铁蛋儿偷过李二牛家的鸡,对了,王富山偷过钱!”
周俊激动一瞬,又低落起来,“不过他被抓起来了,现在还没放出来呢,还有,还有谁我也不知道了。”
“算了,明天去了警局再说吧。”
沈玉玊想关灯,看到把周俊把褥子,铺的离她这里,最少隔了一个被褥的距离。
“不用拉手了?”沈玉玊奇怪道。
“不了。”周俊钻进被窝,乖乖躺下,“我知道媳妇不会不要我的。”
因为我要做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