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南哪根筋搭错了?还是钱多烧得慌?
不对啊,这家伙以前不挺穷的吗?
旋即,姜颂暗恼,这家伙擅长打经济案子,算一下抽成,应该赚的不少。
提到钱,姜颂火更大了,她天天在民事纠纷里头疼上火,一个月才整几个钱?
估计还不值人家一个付费咨询。
差距不是一般大。
“对了,颂颂,听说你和祁律都是京政大毕业,有没有学长的独家消息。”
关于姜颂,同事们只知道她是一个家里条件比较好的本地独生女。
加上祁宴南大二就接项目,同事们自然就把他归到学长那栏。
姜颂撇嘴,“我哪儿知道,即使知道,我会说?”
“那倒是,作为律师,个人隐私咱必须得遵守!不过我还是好奇,你说祁律在CBD呆的好好的,干嘛合并后要搬来36楼?”
提到36楼,姜颂不淡定了,“36楼不是个咨询公司吗?”
“人财大气粗,直接找房东买了,咨询公司搬了!”
这下,众人彻底吃惊。
一整个上午,姜颂都心不在焉,跟当事人交流时,明显力不从心。
此次她接手的是一个遗产纠纷问题。
一家子人在调解室吵得不可开交,处理完,脑细胞死了一半。
最后一半,在接到顶头上司康郡电话后,彻底阵亡。
“姜颂啊,别说师傅不疼你,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搁一般人可没你这么有福气,摊上我这么好的师傅。”
姜颂皮笑肉不笑:“这福气你给别人吧。”
姜颂来公司实习跟着康郡。
此人虽油腔滑调,但工作上还算尽心尽力,也是个好师傅,对姜颂颇为照顾。
姜颂的底细,他清楚不过,在姜颂拒绝后,直接戳她肺管子:“你也知道,你爸爸的案子除了祁宴南,没人接的了。”
姜颂沉默了三秒,咬着后槽牙:“发定位!”
师傅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和祁宴南的事。
不管怎样都是好心,不可辜负。
姜颂赶到包厢时,如山律所到了康郡和另一位高级合伙人丛欢。
除了祁宴南,一个戴着眼镜古铜皮肤,神似古天乐的美男子主动冲她打招呼。
“这就是如山律所的一枝花吧?”男人自来熟的伸出手。
丛欢在,姜颂可不敢造次。
“不敢当,闫律过奖了。”
“哎呦,小姑娘没少做功课啊!”
宗盛退居二线后,如山里祁宴南、闫学和蔺孝成齐头并进,成为新一代掌舵人。
除了祁宴南,姜颂没见过其他两位,能准确分出两人,令在场之人皆为一愣。
尤其是闫学,他跟康郡两人多年来在庭上没少厮杀。
私交还算不错,笑着开涮:“康老三,你这徒弟,可比你有眼力见多了!”
康郡傲娇:“那可不,也不看是谁教的!”
“我说你这夸一句就上天的毛病该改改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起来。
一直不说话的祁宴南瞥了眼坐在最边缘的紧张又局促的女人,端起茶杯抿了口,瞬间浮气一丝浅浅的笑容。
姜颂第一次跟这么多大拿吃饭,难免紧张,对着祁宴南那张死人脸,顿时没了胃口。
转盘被人拨动,直到她最喜欢的糖醋小排停在面前,姜颂分心到美食上,才没有那么拘束。
专心干饭的姜颂没注意到,旁边丛欢将两人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这些年,祁宴南的消息不断传来,丛欢掏出手机纤指在屏幕上敲了敲,编辑了几个字,犹豫几秒,又删掉消息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专心干饭的姜颂抬头,对着丛欢眼神,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