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丛欢和祁宴南?
这两人浑身上下都贴着莫挨老子,一副王霸之气,丛欢和祁宴南要是有一腿,她们这些小喽啰才是彻底没活路了。
想到这儿,姜颂寒从心口出,捏着筷子的手一抖,掉在桌子上,旁边的康郡回过神来,趁机说:“宴南啊,今天本来是咱哥几个私人聚会,喊我这小徒弟来,确实是唐突了,但作为师傅,徒弟有难,我能帮责帮,这不就把人带来了。”
祁宴南径自夹菜,一块冬笋入口,迎着众人期待眼神,不痛不痒的说:“那你帮你的。”
气氛一瞬间冷下来了。
康郡知道祁宴南是个不好相与。
尤其是听闫学说过,他大学时候就和姜颂两人不对付。
便暗中朝姜颂眨眼睛。
姜颂知道,彼时的她,早已不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了。
既然是求人,赔笑讨好是必要手段,尤其是祁宴南这种小心眼的人。
当年在大学时,她随心所欲,虽无主动伤人,但难免有时造成误会。
尤其是,因为陆时禹关系,她整整四年,都和祁宴南水火不容。
“哎呀,发什么呆啊,敬宴南一杯,他这老和尚作息,平日里很少聚会,今儿逮着了,算你运气好。”
康郡继续使力。
姜颂端起酒杯,对祁宴南笑:“祁律,我知道您贵人事多,但我父亲的事,确实需要您帮帮忙。”
祁宴南没接话茬,也没举杯,把人凉凉的放在那里。
旁边的闫学有点看不下去了。
好歹同学一场,他和祁宴南同来律所实习后相熟,对于两人过往不太清楚。
但到底没有什么不可饶恕的深仇大恨,这么为难一个小姑娘,而且还是漂亮又招人喜欢的小姑娘,有辱斯文。
“咳咳,要不考虑考虑?”闫学偏头,朝祁宴南挑眉。
“行啊,你心疼,你去帮!”
得,这货辣手摧花到底。
闫学爱莫能助的冲姜颂摊手笑:“我尽力了,这家伙你也知道,不愿意接的项目,谁说都没用!”
姜颂微微一笑,没把闫学的话听进去,只是把酒杯又往前送了几分。
“祁律,在我两岁时,我爸爸就创立了江氏,从一个小小的装修队,到成立姜氏,一路走来风雨多艰,请您看在他年近六十的分上,帮帮我。”
这次,祁宴南终于舍得抬头了。
阴恻恻的目光在姜颂脸上驻足。
看的姜颂心口发紧。
父亲当年白手起家,从小就教导他和大哥做事先做人,他亲眼看到父亲为公司白血病工人捐款,斥巨资买下地皮为家具厂员工建宿舍。
这样一个全心全意推己及人的企业家,怎么会卷入受贿案里?
就在不久前,父亲还感叹时间恍惚,坦言退休后,带着她去幼师生活过得小镇当木匠。
音容笑貌犹如昨天,可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我父亲为人,我清楚,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祁宴南放下筷子,浅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