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众宾客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祁宴南坐等右等,不见姜颂从洗手间出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旁边的常浩天看出他的不自然打趣道:“盯妻狂魔,消停点吧,女孩子去洗手间一般都比较时间上,尤其像你家那种娇气又臭美的。”
话虽如此,可祁宴南还是有点不放心。
尚安然断断续续的听着陆依娜的抱怨,心不在焉的应付。
“安然姐,我家在郊区新开了一家马场,里面的马儿可都是新品种,可好玩了,改天我们去骑马吧。”
尚安然心思全在祁宴南身上,软软的“恩”了一声。
陆依娜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笑嘻嘻的说:“好啦,安然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去吃东西了。”
陆依娜一离开,尚安然脸上娴静的笑里面消散全无。
就连她刚碰过的甜品也觉得恶心。
一部分是祁宴南讨厌陆家一切,自己连带着对陆家没什么好感。
一部分是陆家这样的暴发户,尤其是陆依娜的父亲,当年抛弃了祁宴南母亲,转头去了赵芳雪,靠着吃绝户发家,令人不齿。
“宴南,这个巧克力蛋糕很好吃,你尝尝。”
东西还没送到,常浩天手快的去拿,被尚安然巧妙的躲开。
常浩天捂着心口故作伤心的说:“安然妹妹,你这也太伤我心了吧.”
“浩天哥,甜食吃多了容易长蛀牙。”
尚安然一语双关。
常浩天呵呵干笑了两下没接话茬。
说来也奇怪,祁宴南那么高冷的人,偏偏对甜食情有独钟。
一般精英霸总都是吃食讲究,黑咖啡不离手。
可祁宴南是个另类。
咖啡咖啡加奶加糖,喜欢巧克力蛋糕,大学时候,课桌里的橘子糖就没断过,就连常用的香水都是柑橘味。
虽然那时候他家境贫寒,但吃的巧克力都是国外大牌子,这点令尚安然好奇。
不过后来一想,他这样的人,能负担得起自己的喜欢,也就没往心里去。
这次看到巧克力尚安然第一个拿来给祁宴南。
就在此时,忽然“啪——”一声,眼前一片黑暗。
尚安然尖叫着往祁宴南怀里钻。
一旁眼明手快的常浩天伸出去的手扑空,僵硬的停下。
“宴南哥,我怕.”
当年尚安然为了保护他,被一同绑去废旧工厂关了两天两夜。
工厂里又黑又冷,使她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祁宴南安抚道:“停电了,没事。”
“是啊,停电了,这么多人怕什么。”常浩天忍着失落一边安抚,一手去掏手机,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祁宴南怀里惊慌失措的小脸,心被揪的生疼。
现场乱哄哄的,祁宴南推开尚安然,对常浩天说:“你看着她,我有点事。”
“不要,宴南哥.我害怕!”尚安然揪着祁宴南衣角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