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喻见还真想过,但奈何不认识人。
喻见一脸惊恐:“那没有。”
“行。”周梒江点点头,“乖女儿,叫声爸听听。”
隔天,星期日。
天刚蒙蒙亮,天际透着鸦青,光影朦朦胧胧的。
喻见醒来时有些懵,惯例缓了会,才慢吞吞爬起来。
洗漱完,下楼,打开冰箱,喻见拿出昨天晚上买的鳗鱼厚烧蛋饭团塞进微波炉里,定好加热时间。
鸦青散去,晨光熹微。
家里很安静,安静到只有微波炉工作时的声音。
夏末阳光透过落地窗,跃进室内,扬起空气中细小的尘埃。
有那么一瞬间,喻见突然觉得世界太过空旷,听不到任何回响。
悲喜自渡,无人可述。
时间是面镜子,总倒影出过往的影子,日子一天天向前,于每一天,她都能感受到过往似曾相识的独孤。
从念念不忘到妥协深藏。
开始学会假装不在乎,一遍遍告诉自己一个人也很好。
“叮咛”一声,微波炉停止工作。
喻见啊一声,回过神,敛下长睑,撕开饭团外的包装纸,一口咬下去。
“嘶——”
含着米饭团,喻见仰头,指尖点着鼻尖,试图逼回泪花。
没一会,喻见又抬手挡在唇边,微张着嘴,小声哈气。
“烫呢。”
再低头的瞬间,手心里的垃圾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瓶罐装旺仔。
旺仔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凉冰冰的。
红罐上印着大大的笑脸。
耳根后面传来淡淡的鼻息。
“唔。”
少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喻见感觉耳根处肌肤微微发烫,闻到了和她身上一样的牛奶沐浴盐的味道。
愣了愣,喻见仰头,去看后面的人。
周梒江站在她身后,他刚睡醒,在光下深茶色发尾看着十分柔软,半翘不翘的,身上套着宽大的黑色短袖。
一夜过后,领口往下滑,露出截漂亮的锁骨。
他垂眼,视线落到她耳垂上,声线温吞:“你怎么这么矮。”
“……”喻见有点炸,下意识想反驳,比下后发现自己的小脑袋正好到他下巴那儿。
就……确实挺矮的。
“会长高的。”喻见鼓起腮帮子,“还小呢,没过青春期呢!”
“嗯。”周梒江嗯一声,伸手,绕到喻见身前。
“你干嘛?”喻见差点没蹦起来,握紧旺仔,警惕地看向周梒江。